良仔並沒有注意到我一籌莫展的表情,自顧自歎息,“邯哥,大四眼看都畢業了,你怎麼跟張小桃就分了呢?還發生那麼多變故......唉,你不知道,你的故事在工大都成了傳成神話了,去年我去工大搞過一次捐贈儀式,咱們周老師還跟我提起過你呢。”
“哦。”
我漫不經心應付了一句,繼續抿茶。
“來來來,邯哥,一麵吃,一麵說。”良仔看我未動碗筷,趕緊招呼我。“對了,邯哥,你一定知道張紀陽就是張小桃的老爸了,哎你說怎麼上了四年學,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是嗎?”我抬眼看了看良仔,心想,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們這些外圍人就更不用提了,“我也是畢業前才知道的。”
“那就奇了怪了,邯哥你知道張紀陽的事兒嗎?”良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不關心那些。”
我吃下一塊鴨脯,點了點頭,心裏想著,這特麼全聚德的味道還真的跟路邊攤的不大一樣。
“周老師跟我說,咱們前腳畢業,後腳張紀陽就被帶走了,說是,”良仔壓低了聲音,“咱們大一的時候,就跟外語係的一個小姑娘勾搭上了,後來跟張小桃媽鬧離婚鬧得不可開交,結果你猜怎麼著,據說咱畢業前有人把他給告了,張紀陽除了搞不正之風,還貪汙腐敗,你想啊,他哪兒來那麼多錢養一個小三。”
良仔一麵說一麵嘖嘖驚歎,完全忘了坐在他對麵的我,是張小桃曾經的男友,還差一點成了張紀陽的女婿。
雖然時隔很久,我對張紀陽的仇恨非但沒有減退反而曆久彌深,他有這樣的下場,也算快意了我的仇恨。
“就是可憐了小桃,該承受的不該承受的,唉,真可憐。”
良仔似乎說道了動情處,連連搖頭。
“良仔,你不會也喜歡張小桃吧?”
我裝作一副輕佻的的樣子,開玩笑說。
良仔好像一下子從自己的回憶中驚醒了,他收起臉上完全沉浸的表情,舉手投降。
“邯哥,你的女人我可不敢動啊,是,張小桃是咱們工大舉足輕重的校花級女神,但兄弟我恪守兄弟如手足的原則,我是絕不會碰的。”
“尿性!”我故作蔑視地笑了笑,“我跟她早分開了,這誰都知道,追她是所有適齡青年的自由權利,跟我沒關係,不過,她估計有歸宿嘍,你這千萬富豪也沒戲。”
良仔會意地笑笑,舉起了酒杯。
酒過三巡,漸漸地,我有些醉意了。
“良仔,”我攪動了一下有些不聽使喚的舌頭,想了一想說,“邯哥有個事求你。”
“說求就太難聽了,邯哥你盡管說,隻要我能幫得上忙。”良仔臉上微微泛紅,但他遠沒到醉的時候。
“哥想借你30萬一用,最多一個月,利息你說了算,你考慮一下明天給我個回複。”
良仔並不直接接我的話茬,而是提起酒瓶將各自的酒杯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