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殺的。”我大叫道。
“我說過是你殺的人嗎?”黃隊長的眉頭皺成了“川”字,“我隻想問你,你的這菜刀,怎麼會出現在垃圾堆附近?”
“這,這菜刀是我丟的。”於是,我就將那天的事情告訴給了黃隊長,當然,我並沒有說黃美麗與那個警察一起上門來找我的事情,隻說是我把菜刀丟在了外麵。
“你是說有人要殺你?”黃隊長把頭向後靠了靠,眯著眼,“那個黑夾克的男人?你說他要來殺你?”
“對,那,那家夥一直在跟蹤我!”我點點頭,“我覺得,我覺得說不定就是這家夥殺了人。對,一定是這樣,他跟蹤我,進了樓,剛好看到我的菜刀掉在房間門口,就順手撿走,再殺了人。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他撿走你的菜刀,再去殺人?“黃隊長撇了撇嘴,眼裏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很顯然,他並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是啊,就算不是他,那也一定是別的人撿走我的菜刀去殺了人!對,一定是這樣!”
“那天晚上你在哪裏?”黃隊長低下頭,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麼。
我們兩人並不是在審訊室裏,而是在一間小型的會議室裏,更像是在聊天。
那個小張警察在桌子上打著電腦,記錄著我們的對話,但這黃隊長顯然更喜歡自己在筆記本上記錄。那筆記本,可不是筆記本電腦,而就是一個小小的黑皮筆記本。
“我,我在家裏啊。”
“一個人嗎?”
“嗯。”我鬼使神猜地這樣答道。
我在說謊,那天晚上,我和徐美麗在一起。後來,那個小貓咪也來了。
但我不能把這實情告訴給這位黃警官,要是他繼續調查那天晚上與我在一起的人,也就是我女兒徐美麗,那我有個私生女的秘密不就被他知道了嗎?況且,我因為徐美麗而打了盧家平和範文同的事情,已經被係主任他們知道了,要是警察再找到學校裏,那我可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可是,那天晚上,除了徐美麗和小貓咪,還有一個人也來過我家,就是那個民警。他可以證明:他那天是帶著徐美麗來到我家的。要是黃警官找到那個警察問一下,那,他不就知道我在撒謊了嗎?
想到這,我的手心裏,都出汗了。
千萬,千萬可別讓他們發現我是在撒謊啊??????
“你一個人在家裏,都沒出去過,那你在家裏做什麼呢?”黃隊長繼續問道。
“沒做什麼啊,就是看看電視啊。”我說道。
“是嗎?你那天晚上就沒出過門?”
“沒有,絕對沒有。”我額頭上的汗珠子都快下來了。
那天晚上,我還和我女兒徐美麗一起,將小貓咪給抱出了樓,還抱著她去找了一家旅館。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那菜刀不見了。
很顯然,在徐美麗進入我家之後,一直到我和她一起從外麵回來,這中間的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裏,一定有人撿走了我丟在門口的那把菜刀。
可是,那菜刀被人撿走的具體時間呢?到底是在哪一段呢?
我努力地回憶著,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時間了。
“黃隊長,我可以回去了嗎?”我想回家了,就站起身來。
“先別急,我還有事情需要你幫忙。”他卻不動聲色地說道。
“還有事情?什麼事情?”
“你是我們市數一數二的心理學家了。”他雙臂交叉在胸前,說道,“我也看過你的節目,就是那個《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你的觀點很新穎,當然,也很激進。”
“是嗎?黃隊長,你也愛看這個節目啊?”
他咳嗽了一聲,壓低聲音,很認真地說道:“這事情,你可別跟我同事說起。“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朝他一笑。
就這麼一兩句話,我們剛才那種緊繃的關係,瞬間就變得緩和了許多。
“不過,我可不是想和你談論那個節目的。”黃隊長又恢複了剛才那嚴肅的表情,“至於那把菜刀的事情,我們還會繼續調查的。”
“你放心好了,人絕對不是我殺的。不過,我的菜刀被人家拿走,當了凶器,不會治我一個看管不慎的罪行吧?”
“那是不會。”他點點頭,“不過,在案件破案之前,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當然,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我知道。”我也點點頭,“你們盡可以調查我,我絕對沒說謊話。”
“嗯。我說的另一件事,當然就與你完全無關了,至少,到目前為止無關。這麼說吧,我們希望你能從心理學專家,幫我們一個忙。”
“幫忙?”我愣了。
警察竟然需要我幫忙?而且,還與我的專業知識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