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2號樓?”我又打叫了起來。
突然,一顆被嚼得隻剩下核的爛蘋果,朝我迎麵飛了過來。
我嚇得一低頭,這蘋果就擦著我的頭頂,飛了過去,砸在公交車側麵的窗戶上,又掉了下來,落在地板上。。
“你麻痹的,叫這麼大聲,叫個鬼啊?”剛才那個對我豎起中指,光著頭,穿著藍布牛仔服的男人,罵罵咧咧道,“老子要睡覺,別打擾老子!”
敢情這蘋果是他丟過來的,好在他雖然身強力壯,可這投擲的準頭就差了一點。
“這些人真沒素質,東西不好好丟到垃圾桶,非要這樣丟過來。”我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盡量不被對方激怒。
美女就在身邊,我必須要蛋定,蛋定!
“垃圾?”那美女聳了聳肩,突然,就揚手一扔。
隻見,她手裏那已經喝空的易拉罐,就如手榴彈一樣,在空中拋出了一個拋物線,朝著那個光頭男人飛了飛過去。那個光頭男人嚇了一跳,本能地抱住了頭。
那易拉罐卻隻是越過他的頭頂,就準準地落到了他身後的那垃圾桶裏。
“是垃圾,就要丟到垃圾桶裏去,不能隨地亂丟,知道嗎?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東西,還要我來教你們嗎?”突然,這美女竟然咆哮了起來。
那個光頭男人,還有那些還在看著我們的男人們,一個個都張大了嘴,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麼一個性感美女,竟然會如此大聲地吼叫?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河東獅嗎?
我也被嚇得麵色鐵青。媽呀,這小妞別是從韓國來的野蠻女友吧?這麼彪悍,這麼牛逼,誰還敢得罪她呀?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小妞投擲易拉罐的水平,都可以去參加國家女子籃球隊了。
“你丟得可真準!”我戰戰兢兢地恭維道。
“沒什麼。”那女子竟如變戲法一樣,又從包裏拿出一瓶易拉罐啤酒,又旁若無人地喝了起來。
媽呀,這女人的酒量驚人啊!
“有的人,還不如這垃圾呢。”突然,她憤恨地說道,仰起頭又喝了一口,眼睛直視著前方,“垃圾,你真的是一個垃圾!”
奇怪,這小妞在說誰呢?難不成,她是在說我嗎?可我又不認識你呀,你為什麼說我是垃圾呢?
我不敢再多和她搭訕了,隻得把臉轉向了窗外。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公交車裏亮著燈。我可以透著那反光的玻璃,看到那女子。
她坐在我身邊,那一對飽滿的玉峰,仿佛就要把衣服給撐破了一樣。胸前那一對深深的溝壑,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倒立的“人”字。還有她那兩條交疊在一起的黑色透明絲襪美腿,以及腳底下那一雙黑色尖頭細跟高跟鞋,都是那麼的充滿誘惑。
我是對著那車窗玻璃欣賞她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在欣賞車外的風光,隻有我自己心裏最清楚我再做什麼。看著看著,我的身子底下,開始起了某種化學反應,不,科學地說,應該是某種可以讓某種物體膨脹的物理反應。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突然,那女子開口說話了,“沒看過女人嗎?”
我嚇得一哆嗦,轉過了頭。
這個美女並不去看我,而是又喝了一口啤酒,自言自語道:“等一下,可有你好看的了。”
這是啥意思?她是在對我說話嗎,還是在自言自語?
“等一下,可有你好看的了。”這話是蝦米意思?是威脅,還是引誘?
不好,這女人是不是一個精神錯亂的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