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愛;有時候明知道前方沒路卻還在前行,因為習慣;有的人僅一次重逢就可以永遠不忘;有一種情隻要你遇上才知道早在不經意間已深植於心;有一種愛瞬間就可以成就永恒……
夜已經很深了,濃墨一樣的的天空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
白梵音痛苦地躺在床上,他的身體蜷縮在一起,身體的持續發熱疼痛已經蔓延到他的四肢百胲五髒六腑,讓他的全身都軟弱無力,一絲力氣都沒有。好久不曾這樣的發病過了,汗珠漸漸浸濕他額前的頭發,疼痛已讓他sheng吟出聲。
"快……快拿抗生素來……"白梵音用自己最後一些力氣大聲呼喊隔壁房間傑斯。
原本睡意正濃的傑斯聽到白梵音的呼救馬上便驚醒過來,他快步跑向他的房間。
"梵音、梵音你怎麼樣了?"傑斯打開房間燈跑到白梵音的床前。
"抗生素、抗生素……"白梵音冒著冷汗難受地喊著。
傑斯連忙拿出針管吸好藥水,熟練地將抗生素注射液注入白梵音體內,一直以來,他都為白梵音射藥物,早已經練得非常熟了。
"梵音怎麼突然間又犯病了?不是好久沒犯了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傑斯打完針詢問他的情況。
"不知道,也許是我最近外出不小心收到細菌感染,傑斯,我可能等不到美國的通知了。"白梵音感覺這次的發病來勢洶洶,恐怕自己撐不了多久。
"別瞎說,明天我們先去長江醫院再看看,一邊在那兒住院一邊等著美國那邊的傳真。"傑斯最怕他對自己的病失去信心。
"不去了,就在家吧,不是還有抗生素嗎?"那個醫院對於他來說就像家一樣的熟悉,但那種熟悉讓人害怕和絕望,他不想再去。
"不能總打抗生素啊,抗生素用多了會讓你像染了毒癮一樣產生依賴感,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藥是你媽媽妥我要你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注射的。"傑斯不同意白梵音這種隻想用抗生素減輕痛苦的辦法。
"沒事,怎麼都是一死,何必要去醫院這麼麻煩呢?"長期的病痛在醫院得不到有效的醫治讓白梵音對醫院早就不存在任何的信任。
"是誰告訴我自己喜歡上一個女孩子,第一次有了活下去的念頭?難道你是在騙我也騙你自己嗎?"傑斯生氣的對著白梵音說道。
白梵音何嚐不想活下去,可是經過今天的疼痛,老天還能給他多少的時間?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天亮以後我們就去醫院。"見抗生素已經讓白梵音慢慢的退熱和緩解了的疼痛,傑斯說完便離開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