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想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沒有想到,一睜開眼睛淩羽瑟已經不做臥室裏,偌大的房間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翻身下了床,她昨天穿的衣服都不在房間裏,昨晚進房間的時候,她一絲不掛。
臉頰紅了紅,走進浴室洗漱後,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
淩羽瑟去上班了,她可以繼續留在家裏休息。
走進客廳,邱桐正心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白楚歌走過來,他也沒有注意到。
“邱桐,你怎麼了?”白楚歌疑惑的問道,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邱桐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白楚歌,“我隻是在想,既然知道聞永峰在美國,我是不是應該親自去美國,把他抓回來。”
邱桐要去美國?
“還是不要了吧,你對美國人生地不熟,去了也沒有什麼用啊。”白楚歌下意識地拒絕,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邱桐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國度。
而且,他還是去抓背景複雜的聞永峰,說不定會遇到危險。
“我隻是想想而已。”邱桐掩飾掉自己的心事,輕笑一聲,“難道你忘了我的身份嗎?我是特種兵,抓一個人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兒。”
“好吧,我的特種兵大保鏢,你還是保護我吧。”白楚歌抬起頭掃了一眼,見沒有傭人,才說道:“我想去見見劉振昊。”
邱桐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劉振昊這種跗骨之蛆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如果讓淩羽瑟知道白楚歌和劉振昊有接觸,一定會發火。
白楚歌應該躲避才對,怎麼還主動去見劉振昊?
白楚歌幽幽的歎息了一聲,在邱桐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昨晚,我想對淩羽瑟坦白我和劉振昊認識的事情,提到劉振昊,淩羽瑟就發火,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老大恐怕一輩子也不能放下這件事了。”邱桐點了點頭。
“我要找劉振昊解釋清楚,讓他和秦珊珊都不要再來糾纏我了。”白楚歌解釋了一句,眼睛裏的光芒閃爍了一下。
她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去找劉振昊證實一下,那天在飯店裏,她跑得快,而劉振昊站在她的身後。
說不定劉振昊看到了是什麼人和夏侯滐一起從那個房間裏走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約劉振昊見麵,劉振昊自然欣然答應,立刻開車離開了公司。
咖啡廳裏,白楚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低頭想著報仇的事情,心裏祈禱著,希望劉振昊看到了和夏侯滐在一起的人。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一到溫柔的男人聲音在身邊響了起來。
她抬起頭,穿著一襲白色西裝的劉振昊站在她的麵前,男人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狹長的眼睛,嘴角微微的上揚,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我也是剛剛才到,沒有等多長時間。”白楚歌淡淡的一笑,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請坐。”
劉振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白楚歌,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一絲情愫,能感覺到的是禮貌的疏離。
他眉毛微微一皺,在椅子上坐下來,點了一杯黑咖啡,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有些凝固。
接到白楚歌的電話,他原本以為淩羽瑟是被他的表白動心了,現在看來,是自己猜錯了。
“劉振昊,夏淺淺生日晚宴的那天,我從房間裏跑出來,你正好站在房間的門口,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從其他的房間裏走出來?”白楚歌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的男人的臉頰,目光裏滿是期待。
“生日晚宴?”淩羽瑟微微一愣,“當時我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看到你跑遠了,我也就離開了,沒有看到其他人啊。怎麼了?”
他也沒有看到?
白楚歌臉上劃過一抹失落,她十分後悔,當時自己為什麼要跑?如果大著膽子推開房門,就能夠見到夏侯滐的同夥了。
“沒什麼。”白楚歌搖了搖頭,纖細的手指握住咖啡杯,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劉振昊盯著她滿是失望的眼睛,“白楚歌,我覺得你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真的沒有什麼,我就是隨口一問。”白楚歌不想多說。
她報仇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打草驚蛇。
而且,劉振昊的外公是警察係統的人。
當年他們家的事情,在警察裏麵穿的沸沸揚揚的,如果她白楚歌回來的消息被人知道,很容易就會傳到夏侯滐的耳朵裏。
“劉振昊,我把你當作朋友,我能求你一件事嗎?”她再次抬起頭來,望向劉振昊的眼睛,她的眼裏有著希冀的光芒。
麵對她純淨的目光,劉振昊說不出拒絕的話,不管白楚歌有什麼要求,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