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的朋友們說要去唱歌,就提起離開了,夏淺淺讓我帶著你一起去的。”
淩羽瑟抬手捧住了她的臉頰,在他的大手下,她的臉頰顯得越發的嬌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
他十分的緊張,卻依舊輕聲的說道,他擔心自己的聲音會嚇到白楚歌。
“沒事,沒事。”白楚歌連聲說道,轉身就跑,她要去看看,究竟夏侯滐在和什麼人提到聞永峰。
淩羽瑟沒有想到白楚歌會突然跑開,抬腳追了上去,他的腿比白楚歌腿長,三兩步就追上。
他沒有阻攔,緊緊地跟隨著白楚歌的身影,不管她去做什麼,自己在她的身邊,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白楚歌跑回到了那個房間門口,砰地一聲推開了房門……
偌大的房間裏空無一人,甚至連餐桌都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
夏侯滐和那個人不見了……
她無比的痛恨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跑,為什麼不能直接推開房門去看看?
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甲紮進了肉裏,她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呆呆的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你在找什麼?”淩羽瑟朝著房間裏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看到。
“沒事。”白楚歌緩緩的搖頭,眼睛裏劃過深深的悲傷。
她走進房間,背靠著牆身體慢慢的滑落,蹲到了地上。
把臉埋在膝蓋上,長長的頭發遮住了整個臉頰,身體蜷縮的那麼小,那麼無助。
她的肩膀微微的顫抖,白楚歌站在一旁,心狠狠地疼了起來,如同被汽車碾壓過一樣。
他在白楚歌的身邊蹲下來,輕輕地環抱住她的身體,“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有我。”
淩羽瑟很想把自己全部的力量都給白楚歌,可是,白楚歌的心裏卻始終有一層保護的防備,不讓他靠近,更不讓任何其他的人靠近。
這女人,選擇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著。
白楚歌緩緩的抬起頭來,淚流滿麵的望過來,她的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毫無血色,就連嘴唇都微微的泛白。
“我……沒事。”她什麼都不肯說,重新的低下了頭。
淩羽瑟微微皺眉,到了嘴邊斥責的話,生生的吞了下去,女人哭的那麼可憐,他怎麼還舍得斥責。
有心安慰白楚歌,根本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第一次感覺到無可奈何,即使是談一個十幾億的生意,他也不會如此為難。
幽幽的歎息了一聲,抱著她身體的胳膊緊了緊,試探的問道:“我們回家?”
家?
聽到這個字,白楚歌哭的更加傷心了,無助的像個孩子。
淩羽瑟意識到了什麼,她的慌亂緊張和悲傷無助,都與報仇有關係。
他的大手輕輕地撫摸過女人柔軟的長發,輕輕地把下巴抵在了她的發絲上,“我在。”
淩羽瑟能夠告訴白楚歌的,隻是他在白楚歌的身邊。
終於,白楚歌的哭聲漸漸地小下來,淩羽瑟才把她打橫抱在懷裏,走出了飯店。
白楚歌躺在淩羽瑟的懷裏,輕輕的抽泣,臉頰埋在他的肩膀上,淚水打濕了他的衣服。
回到別墅,淩羽瑟把白楚歌放在了床上,幫她蓋好了被子。
他坐在床邊,望著床上的白楚歌,隻覺得心疼不已。
他想要幫助白楚歌,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淩羽瑟走出房間,撥打了章慳的手機號,“讓你去調查聞永峰的下落,那麼長時間了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你怎麼做事的?”
他把滿腔的鬱悶發泄到了章慳頭上。
“老大,我每天都派人在全世界去尋找,什麼線索也沒有,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也沒有辦法。”章慳無辜的回了一句,“我現在還在電腦上查看其他人回報的信息。”
淩羽瑟一把扯開了領帶,煩躁的扔在地上,他堂堂的淩少,想要幫自己的女人報仇都做不到,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所有的家產都沒有什麼用。
如果能夠替白楚歌的父親洗刷冤屈,幫她的母親報仇,淩羽瑟願意用所有的一切去換。
隻希望小女人不要在傷心流淚。
他推開門,重新走進房間的時候,床上的女人已經睡著了,她眼角依舊掛著淚珠,安靜的躺在床上,長長地睫毛微微地顫抖,睡夢中的她,眉毛依舊緊緊皺著。
淩羽瑟幾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在白楚歌的身邊躺下,輕輕地把她抱在了懷裏,讓她感受自己懷抱的溫暖。
白楚歌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無邊的黑暗之中,她什麼都看不到,甚至也看不到自己,她彷徨無助,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