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個……”我失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舉動,大概是內心最原始的衝動吧,我訥訥的想要解釋一下,卻發現自己匆忙之下,居然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我們的協議已經完成了。”蕭紅蝶有意岔開話題,她心中慌亂,也不想提起剛才的事。
“哦,是麼,可是這個結果。”我順著蕭紅蝶的話說道,剛才的那點小事讓我不知所措。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誰也想不到會這樣。”蕭紅蝶表現的很豁達。
就這麼聊了幾句之後,我們好像將剛才的事忘的一幹二淨了。
“嗯,你對黃毅有什麼別的看法嗎?”聊起富成的事,就繞不開黃毅,我們的話題不可避免的扯到了這個人身上。
“他是我父親的心腹,是我父親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在我父親生病之後,他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支持我,而是保持獨立,我以為他隻是想考驗我一下,可我沒想到,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我從來都沒防備過他。”蕭紅蝶有心痛之色,黃毅所做所為如同背叛。
“那你覺得李嫣,有什麼籌碼讓黃毅站到她那邊呢?”我眉頭緊皺,這件事想不通的實在太多了。
“不知道,他不是缺錢的人,也許……”蕭紅蝶搖搖頭說道,到最後她提出一種可能,可是接著眉頭一挑,連忙停了下來。
也許,也許李嫣爬上了黃毅的床,看起來很合理的一個解釋,蕭紅蝶怕刺激到我,所以沒說出來,但是我已經懂了。
“不會的,黃叔不是那種人,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父親的事的,他的命都是我父親給的。”蕭紅蝶見我臉色難看,強行證明道。
好吧,我承認她的話,有那麼一點道理,遂問道:“你確定。”
蕭紅蝶異常堅定的點頭:“他們之間,或許有什麼交易,但決定不是肉體交易。”蕭紅蝶說完,自我肯定了一番,好像怕她自己也不信一樣。
“好了,不想這個了,李嫣坐上總裁這個位置又如何,她手裏握著的權力又沒變,隻不過戴了頂假大空的帽子罷了,父親的股份還在我手裏,一時半會兒她還翻不了什麼浪。”蕭紅蝶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問一個問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父親的股份,是不是隻能被代管。”
蕭紅蝶眉間一蹙說道:“是的,在父親沒過世之前,這些股份隻能是他的,遺囑也沒有法律效力,所以才會這麼麻煩。”
蕭紅蝶都話讓我心中一跳,難怪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呢?原來是這樣,我忽然間心中靈光一閃,可是等我去抓的時候,又消失不見了。
我焦急的問道:“黃毅能否代表,你父親的意誌?”
蕭紅蝶對我忽然將話題扯到黃毅身上的事不明所以,不過她還是很認真的回答道:“可以這麼說。”
“那麼假使,假使把黃毅看成你父親,你覺得你父親又什麼理由幫李嫣呢?”我心裏對於整個富成,驀然間,生出無數的念頭,這些念頭交織在一起,將要彙聚成一點,讓我既興奮有緊張。
“也許是因為心武的舊事,或許……”蕭紅蝶提了一句之後,戛然而止,看著我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有些事我不能告訴你,我……”
蕭紅蝶有種解釋不清,卻又不想讓我誤會的難受,但是她的意思我都懂,拋卻表麵上的身份,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沒好到蕭紅蝶,將心武的一切與我和盤托出的地步。
蕭紅蝶是一個分的很清的人,富成的大多數事她都可以告訴我,但是心武,這個名詞,她從來隻用於一些舊事,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所以她不能說出來的事,一定很機密,很致命,也許連她自己知道的也不過是皮毛而已。
“能和我說說,你父親的事嗎?”我主動岔開話題,不忍心看她解釋不清的樣子。
“我父親?”蕭紅蝶反問,不知道我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從我進蕭家以來,好像從來沒關心過這件事。
可是就是因為我從來沒關心過這件事,此時才迫切的想要了解這件事,我點頭道:“對,比如你父親是怎麼生病的?”
我想起了李嫣,長期以來,給蕭父喂食損害人神經元的藥物的事,如果說,蕭父生病這件事,背後有李嫣的手腳呢?
“父親是一下子就病倒的,那個時候,我在外地出差,剛走沒多長時間,父親就突然病了,而且很嚴重,我當時就趕回來了,而且那邊也沒什麼大事,等我回來時,父親就已經成這樣了,我找了很多名醫專家,得來的隻有歎息與搖頭。”
“梅林醫生是我最後的希望,可是結果你看到了,他告訴我,父親這輩子大概都不會醒了,如果要說個概率的話,大概可以用一個哲學命題來形容,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蕭紅蝶有些哽咽,情緒低落。
我想要起身,坐到她身邊,安慰一下她,可是最終隻是動了動腳,沒有起來,因為太親昵了,她會不自在的。還記得,我第一次對蕭紅蝶的印象有所改觀時,是她第一次在我麵前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