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真的要對王秀下手,隻不過不想讓他再那麼喋喋不休下去了,她那些廢話,吵的人心煩,聽到王秀的求饒之聲,我鬆開他的肩膀。
王秀立即腆著一張笑臉,裝模作樣的說道:“楊哥就沒聽過一個成語,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剛剛的舉動可過激了哦?”
早知道這小子不會那麼消停的,賤兮兮的樣子,可欠揍啊,我目光一寒,擺出一副震怒的樣子,王秀色變。
可是他下一句話,讓人吐血:“裝的不錯啊。”
我忽然發覺,是不是平時對這個小子太好了,弄得威嚴掃地,不過我喜歡這樣,我們是兄弟,有不是上下級。
我剛剛擺出來的譜,一秒破功,我不想再理他了,扭過頭我扔掉煙頭,再次點上一支煙,大好的蹭煙機會,王秀怎麼能錯過呢?
於是便有了兩個大男人,躲在窗邊吸煙,與滿屋歡鬧的氣氛格格不入的一副場麵。
吸了兩口煙,王秀難得正經的說道:“你和秋家嫂子,就真的這麼分手了嗎?”
這混蛋,真是那壺不開提哪壺啊,我冷冷的回了句:“都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哪兒來的什麼分手呢?還有,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這都是今天晚上第二次了。”
“嘁~”王秀不屑,“你這些話就留著騙鬼去吧,別的不敢說,我能肯定你真的動情了,不是隨便玩玩那麼簡單,否則你能醉成那個樣子?”
我正視王秀:“不可能了,有些事本就是不切實際的,所以連想都不要想。”
“可你不但想了,甚至都做了,可是半途又退縮了,不是麼?”王秀毫不留情的將現實赤裸裸的擺在我麵前。
“阿秀,你是存心給我添堵,是嗎?”我心中煩躁。
我承認被王秀說中了,即便一開始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可是我還是做過那個不切實際的夢,就在那天我第一次拿起那塊徽墨,替她磨墨都時候。
“我不是給你添堵,而是不想在看你這麼下去了,你和我不一樣,我找女人從來都隻是玩玩而已,要錢可以,要感情,沒有。可是你呢,恰恰相反,你動了感情,你有沒有想過,今天是秋婉婷,你明天就有可能是蕭紅蝶,是羅琳,是韓筱,是……”
“夠了。”我打斷王秀的話,我知道他是在替我擔心,可是我真的不想麵對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覺得,很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你楊意的位置,和秋家那位的換上一換,這些問題還都是問題嗎?就算嫂子們彼此不對頭,就算她們身後阻力重重,可是隻要她們對你有意,你就有能力,把她們留在身邊,不是嗎?”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辭從王秀口中吐出,這才是他要說的話。
歸根結底,一切的麻煩與問題,都隻是因為他們能力太小了,他們對抗不了太大的阻力,他們扛不起太大的麻煩。
王秀說道很對,我很讚同,但是我對此,唯有搖頭苦笑:“你知道秋家門前的那對石獅子,經曆的多少載的風吹雨打嗎?”
我淡淡話語,如同一盆涼水澆下,王秀臉上的熱切之色,逐漸褪去,如同霜打茄子般,蔫蔫的。
王秀的話說的太大,秋家不可複製,秋山上那座秋家祠堂裏的香火,少說也綿延了數百年,一個人窮其一生,也很難爬到那種高度,更何況是我。
不過眼下,鷺島亂象初生,也不是沒有機會,隻是飯得一口一口吃,好高騖遠可不是什麼聰明之選,還是慢慢來吧。
我與王秀不約而同的將這篇,翻了過去,王秀沉默了片刻,主動與我說道:“沙盟的情況,很不樂觀。”
我回頭看了一眼,大廳中三三兩兩,熙熙攘攘的人群,問道:“怎麼了?”
“沙盟的資產,無論白的黑的,這些天來,整整縮水了三分之一,現在這滿屋子的人,又盯上了沙峰手裏的一塊地。那塊地,本是一片舊城區,剛好要改造,就被沙盟拿了下來,耗了兩年多,總算把拆遷戶安頓好了,可是卻出了這檔子事。”
“如果沙屠還在的話,沙盟倒是可以把塊肥肉吃到嘴裏,但是現在難了,不少人都盯上了那塊肉,如今聯手施壓,沙峰沒辦法準備,把那塊地,拿出來賣掉,好歹挽回一些損失。”王秀將他,一晚上打聽到的情況與我說了一下。
“是青鷺區那塊地?”聽完之後,我問王秀。
王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疑問道:“你知道?”
我滿臉鬱悶:“我看起來,就真的那麼無所事事嗎?”
“咳咳,當然不是,楊哥你是足不出戶,便知天下大事。”王秀這馬屁拍的一點誠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