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知道,一個人四海為家,走到哪裏算哪裏吧。”淩少羽摸了摸頭,苦笑著回答道,顯然也沒有想好這個問題。
“那你的親人呢?”小玉好奇心來了,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他們,他們不在了。”淩少羽的眼神有些惆悵,心中一聲歎息,無奈回應道。
一陣沉默,小玉似乎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妥,有些的歉意看著眼前少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小玉,你不是急著回去嗎?要不我先背你回去吧,我略微懂點醫術,畢竟你現在筋骨傷勢未愈,不宜走動啊!”淩少羽索性好人做到底,先把眼前姑娘安全送回去,自己再離開也不遲。
小玉猶豫了一會,不知道在糾結什麼,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小玉自然也知道自己傷的不輕,剛剛都差點再次昏厥,而眼前這少年貌似懂些醫術,或許可以幫自己盡快複原。
兩個人一路上幾乎無言,淩少羽背著小玉默默走著,目光盯著遠處。小玉靜靜感受著少年的氣息,一步又一步,青澀的氣息,結實的肩膀,細聲的安慰,讓小玉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心靈暖意。
許久後,二人走到了城外一處偏僻破敗的大院落前,小玉輕聲說道:“淩少羽,我,我到了,這是我住的地方。”
淩少羽微微有些詫異的盯著這處偏僻之地,像是久無人住的樣子,他實際上對小玉一無所知。
這時,院落木門處伸出一個機靈的小腦袋,好奇的盯著屋外的少女與少年,突然驚喜道:“小玉姐姐!”
那幼童忽然眼睛一亮,猛然竄出來,一邊朝小玉跑去,一邊朝開心的叫著:“喔喔,小玉姐姐回來了,小玉姐姐回來了……”
“小石頭!”
淩少羽慢慢放下小玉,自覺退到一邊。小玉原本冰冰的臉龐,露出一抹淡淡暖暖的笑容,像是見到親人一般,朝眼前的小幼童張開了雙臂。
緊接著,嘰嘰喳喳又從房間裏跑出來七八個瘦瘦的小孩子,一窩蜂的湧向了小玉,團團圍住。
“小玉姐姐,你去哪裏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小玉姐姐,我們很想你啊,為什麼回來這麼晚呢?”
“小玉姐姐,我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
……
一群孩子你一言我一眼的說著笑著,卻讓小玉的眼睛紅紅的,既心酸又溫暖。這一群孤苦孩童,全是小玉收留的乞兒,小玉雖然自己也隻是一個少女,但卻如同他們的父母一般。
或許是激動,或許是開心,小玉此刻居然又身體一軟,搖搖欲墜。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呀,你怎麼受傷了啊姐姐!”孩子中為首的小石頭焦急看著小玉,明亮的大眼睛中閃爍著淚光。
“小石頭,姐姐沒事,我們先回家吧!”小玉臉色有些蒼白的勸慰著眼前的孩童。
忽然,小石頭的目光定向了一旁的淩少羽,氣勢洶洶的吼道:“壞蛋,是不是你!是你欺負我小玉姐姐的嗎!”
還沒說完,小石頭就猶如一張小野獸一般,張牙舞爪的撲向了淩少羽。其他的孩子也像一群小野獸,圍住了淩少羽,開始一番飽含怒氣的毆打。
“哎哎,不是我,不是我啊,小玉你快跟這些孩子說清楚啊……”淩少羽隻得四處躲閃,這麼小的孩子他自然不可能還擊,同時無奈的朝一旁看戲的小玉求救道。
“嗬嗬,打他,讓你欺負我……”
小玉看到了這一幕,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幫孩子們加油助威,如同一個童心未泯的頑童。
“暈呐,快住手,我可沒欺負你們小玉姐姐,你們會被小玉教壞的!”淩少羽欲哭無淚。
“壞蛋,還敢說我小玉姐姐的壞話,給我接著打。”小石頭如同小人精一般,氣鼓鼓的指揮著。
“哼,服不服?”小石頭像個得勝的將軍一樣威武昂揚。
“服,小玉我服了!”淩少羽連忙求饒。
“啊哈哈,讓你欺負我!”小玉在一旁樂不可支的拍起了手,洋溢著開心的笑。
淩少羽也是有傷在身,雖說這幫孩子的力量不算太大,但是碰到傷口的疼痛還是難以忍受。就在這時,小玉或許是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竟然再一次昏倒。
“小玉!”
“姐姐!姐姐!”
……
入夜時分,靜謐無言,小玉已無大礙,在孩子們的陪伴下安心休息。淩少羽則入住在這座破敗大院的一側房間內,拿出來那枚玉簡開始靜靜參悟。
淩少羽決定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一方麵自己也有傷在身,一方麵小玉的內傷還是有點嚴重,他決定明日多多去尋找一些上佳的藥材為小玉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