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有什麼了不起的,隻要你乖乖聽我的,我保你得償所願。女妖繼續拋出橄欖枝,絲毫不覺得在百味樓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對,仿佛那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沈飛冷笑,“連自己命運的無法掌控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沈飛的話語讓女妖大怒,在沈飛識海中毫無形象的咒罵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沒有我你早就死幾次了,還不知感恩,你可知我是誰,想當年多少人求著哭著讓我幫他們,本王根本不放在眼裏,如今本王看你可憐才施以援手,你還不知足,當真是愚蠢至極,活該你落得這副下場!”
“閉嘴,再煩,休怪我翻臉不認人!”沈飛被她吵得心緒不寧,內心大吼一聲。
女妖站在王座上呆了呆,美麗的臉忽地猙獰:“你竟敢吼我,你這凡夫俗子,待我出來後非抽你筋扒你皮,活吞你血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飛麵露苦笑,媽的今晚又不能好好睡覺了,眼觀鼻鼻觀心,不聞不聽,任由她放聲咒罵威脅,沈飛兀自運轉內力,慢慢恢複耗損的內力,丹田裏一黑一白纏繞的內力輕靈的遊遍周身大脈,渾身傳來暖洋洋的感覺。
內力走過後背血脈時,一向充滿寒意的脊梁,此時也變得有些溫暖,今夜與使錘男子大戰時,生死關頭動用了那兩股神秘劍氣,不想以沈飛如今的體製,居然沒遭到反噬,僅僅隻是脫力而已,看來煉體十品的體製果然恐怖,換做以前的身體,怕是又要經曆一番殘廢的痛苦。
當時那樣做沈飛就有了會被兩股劍氣重傷的準備,因為有人送了一麵石碑過來,那石碑裏麵藏著的劍氣一旦被自己吸收,無論多重的傷勢都能恢複過來,所以沈飛才敢肆無忌憚的放手一搏。
很快天微亮,有人輕輕敲門,運功一夜沈飛睜開雙眼,拿過灰色衣服披上。
剛一回神,腦海裏女妖就開始咒罵,“你這忘恩負義不得好死的畜生,我詛咒你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沈飛歎氣搖搖頭,裝作沒聽見,隻是心中十分煩躁,任誰也受不了總有人在離腦袋裏大吵大罵。
所以拉開門時,醜丫鬟就看見沈飛陰沉著臉,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醜丫鬟縮了縮脖子,傻笑一下,“阿飛,該出發了。”
“嗯。”沈飛點點頭。
“咦,你的劍呢?”醜丫鬟疑惑道。
“忘在外麵了,現在去拿。”沈飛說著朝外麵走去,醜丫鬟跟著去了一趟廚房,提著個酒葫蘆追上來,葫蘆上纏著一根紅繩。
“溫了一葫蘆熱酒,給。”醜丫鬟說著遞過去,又掏出一張遠遠的肉餅遞給他。
沈飛接過肉餅和葫蘆,一口肉餅一口熱酒,兩人朝外麵鋪子走去。
“現在咱鋪子有錢了,再也不要饅頭青菜了。”醜丫鬟邊走邊笑著說,沈飛陰沉的臉上不自然的笑了笑。
沿途忙碌的鐵匠搬著礦石往庫房堆,因為沈飛吩咐了不打鐵,他們便停工了,隻管安安逸逸的過除夕。
一路往外麵走,女妖一路在識海裏罵個不停,詞兒不新鮮,估計她一個女妖怪也沒聽過多少辱罵人的話語,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聽得人渾身不舒服。
走到門口,大門外麵的長街填了一層厚厚的白雪,街上一個儒生搖搖晃晃的走來,打著酒嗝,兩腮酡紅,看上去沒睡醒的樣子,眼神飄離不定,含著淡淡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