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喀說如果今天晚上不把死皮降解了,那麼天亮之後就是魯智的死期,我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鍾表,還有四個小時就要兩天了,如果不趕緊讓亞喀解降,我怕時間不夠,到時候還是白忙乎一場。
“哦哦!……好”魯深連忙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臉色明顯不佳的瑪麗,之後壯著膽子向瑪麗走去。
我心知瑪麗不會害他,所以這次我並沒有阻攔,看著魯深把那兩塊木料移到我們麵前,之後他對亞喀說:“小師傅,你看需要怎麼做?”
“我隻需要一點樹皮就行了”亞喀邊說邊從兜裏掏出一個塑料袋,然後套在手中,在紫檀木上邊拽下了一點樹皮,之後包進了塑料袋裏,然後沒再說什麼,就越過樓梯口的瑪麗向樓上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瑪麗見亞喀上樓,也轉身跟了上去,我和譚芳申還有魯深緊隨其後,來到了昏迷的魯智房間。
進了屋,亞喀站在魯智的床前,先是把從紫檀木料上拽下來的樹皮的一部分貼在了魯智的額頭上,隨後又叫來了跟我們站在一起的譚芳申,讓對方躺在了魯智旁邊,又把另一部分的樹皮也貼到了他的額頭上,之後他從兜裏再次掏出一個塑料袋,裏麵裝著幾顆黑紅色的小藥丸,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藥丸,姑且我先這麼說吧!
再之後,亞喀拿出兩顆藥丸分別放在了魯智和譚芳申的口中,不到半分鍾,他倆的臉上就出現了一片潮紅,隨後魯智將兩個手掌分別放在他倆的額頭,覆蓋住了紫檀木的樹皮之上,口中念念有詞的嘟囔著,但都是泰語,我是一句沒聽懂。
亞喀念叨著類似什麼咒語的話,隨後我便看見床上的兩個人開始不住的顫抖,譚芳申甚至都開始翻白眼了,那狀況十分的滲人,隨著亞喀口中的話越說越快,魯智和譚芳申的抖動也越來越劇烈,就跟抽羊角風一般,口中還吐出了白沫。
就在我十分緊張觀看的時候,猛地感受到門外有一股陰邪之氣襲來,那陰氣絕對是陰魂身上傳來的,我正要出手反擊,身旁的瑪麗緊緊的拽著我的手腕低聲說:“不用管它,它不會害我們”
剛說完這句話,拽著我手腕的瑪麗趕緊收回了手,攤開手掌看到上麵散發出的一抹白煙,詫異的看著我說:“原來你是陰差……!怪不得有這麼大的能力”
她話音剛落,我身後的房門“碰“的一下打開了,隨後屋內的吊燈一個勁的閃個不停,我趕忙回頭去看,隻見一個少女的陰魂飄了進來。
那少女先是看到了瑪麗,之後又看到了我,眉目間有瞬間的驚詫,片刻又恢複了正常,半低著身子向我俯身恭敬的說:“陰魂公輸倩,見過陰差大人”
好嘛!我被瑪麗和這個自稱公輸倩的陰魂搞的一愣一愣的,魯家今晚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是人,鬼,精全都聚集了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自稱是公輸倩的樣貌,我覺得十分的熟悉,我看著它的臉和身上那身旗裝,在大腦裏搜索了一下,猛地腦袋發麻,這人不正是那張老照片裏的清朝少女麼?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少女,鼠精,紫檀木料,怎麼都到齊了?
臥槽,誰能給我解釋解釋?
公輸倩和瑪麗站在我身邊,也不管此時的我到底有多震驚,他們關心的隻是床上正在被解降的人。
我思考了半天,也沒琢磨出這一精怪一陰魂到底和魯家有什麼關係,好在他倆老老實實的站在我身側,並沒有要害人的架勢,索性我也不想了,眼神再次回到亞喀身上。
此時的亞喀額頭上的汗一滴滴的滑落,口中還是不斷的說著泰語,但床上的兩個人已經安靜了下來,似乎是沉睡了過去。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終於亞喀收聲,之後身形晃動了一下,虛弱的衝我笑了笑說:“好了,降頭解了”
“這死皮降啊!好解也好中,但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太損耗心神了”
亞喀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十分無力的對我笑了笑,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那這死皮降隻能用動物的皮肉煉製麼?”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隻是從昨天到今天,我們一直忙著從泰國回來解降,所以一直沒有問出口,現在問題解決了,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亞喀搖了搖頭解釋說:“不僅可以用動物的皮毛和血肉練成,用植物也是可以的,但是動物好搞,可是對於植物我卻不是很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