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隊伍在一片密林處停了下來,然後吹笙的,打燈籠的,歌舞的全都圍了半個圈,之後就有幾個壯漢拿著鐵鍬在地上開始挖,手法相當的熟練,沒幾分鍾一個人形的土坑便挖好了,再之後有一個帶頭人站在了我們麵前,開始指揮我們如何的站隊形,感覺上就像戰士操練一般,有好幾次我都想放聲大笑,最後都被我給憋住了。
譚芳申帶著麵巾,我也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從他略微抖動的身體來看,他估計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就是他的嘴被擋住了,不然我猜想絕對可以看到他那口大白牙。
其實這也不能怪我們倆不尊重死者,隻是這種泰國葬禮對我們來講,的確很好笑,沒當場笑出聲來,已經算是忍耐力超強了。
我和譚芳申還有阿裏站在隊伍的最後邊,自然而然的又被安排了隊形的圈外,當然我身邊還有那個身體帶著陰氣的玻璃男,我們剛剛站好,新一輪的吹笙又開始了,似乎是死者將要入葬了。
隨著吹笙的聲音越來越急,圈內的葬禮已經開始,這時我身邊的玻璃男似乎內心有什麼強烈的波動,因為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體內陰氣在不斷上攀升,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體而出。
我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更不知道他來此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卻從他的陰氣中發現了滔天的恨意,我敢肯定的是,他恨那個死者。
玻璃男似乎也是在隱忍著,直到領頭人一聲怪叫,我估摸著是類似“下葬”之類的話,我身旁的玻璃男終於有了動作,隻見他快速的竄到隊伍的最前方,然後就傳來了一片驚呼聲,再之後便是鬼哭狼嚎的叫喊聲,整個隊伍頓時亂成了一片,大多數人也在這混亂中摔倒了。
“臥槽,什麼情況?”
譚芳申也是大叫一聲,然後就被反應過來的阿裏強行將我們倆拉離了人群。
“怎麼回事?”我吃驚不小,這葬禮一路都是順順利利的,怎麼到了下葬的節骨眼就成這樣了?還有剛才那個玻璃男究竟做了什麼?我確定這場混亂是他搞出來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死者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行,我要找到他。
此刻我也顧不得阿裏跟我解釋什麼了,趕緊在人群裏找尋那個身帶陰氣的家夥,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人身上絕對有我們想要了解的情況,準確來講,我認為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人,比引出死者的陰魂更為重要。
我快速的將陰氣聚集在眼睛上,很快的就發現離我不遠處,那個自帶黑色陰氣的家夥正在那看熱鬧,我二話不說直接奔著那人跑去,等馬上接近他的時候,那人似乎有所察覺,轉身朝著密林深處跑了過去,我趕忙招呼了一聲還在人群中傻愣著的譚芳申和阿裏,讓他們跟著我,之後我便頭也不回的向陰氣男跑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反正他倆身上有電話,如果跑散了大不了打個電話重新聚合,但一旦把陰氣男跟丟了,可就難找了。
我一股腦的往林子裏衝,完全不管身後的譚芳申他倆,因為他倆怎麼樣也追不上身為判官的我,隻要讓他們知道我離開了那裏就行了,我將陰氣運行到腳底,頃刻間就追上了那個隻顧著往前跑的陰氣男,前麵的陰氣男似乎也感覺到我的逼近,也不準備再跑了,掏出一把匕首就對著我的胳膊刺了過來。
我的反應能力很是強悍,這都多虧了冥王三不五時的訓練,就在刀子靠近我的時候,我反手抓住了陰氣男的胳膊,強行將他的匕首打掉,之後又來了個翻轉,試圖將他製服,可陰氣男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原地轉了半個圈,輕鬆的化解了我的動作。
“你是誰?跟死者有什麼仇恨?”
我見陰氣男並沒有進攻也沒有逃走,就站在離我不到三米的距離和我對視,不由的出口質問。
陰氣男冷笑了一聲,反問我“你又是誰?為什麼管他的閑事?”
“臥槽,是老子先問的你”
我被他問急了,腳下踏著七十二天罡正步快速的朝他略去,隨後一拳就對著他的臉頰砸了過去。
他被我這麼一拳打了個踉蹌,直接就倒在地上,而就在這時,譚芳申和阿裏也追了過來,而且正好看到我飛身撲在陰氣男身上,將他鎖在了自己下盤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