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按照魯智所說,他夢過照片中的女子抱著個寵物在嬉笑,之後又在夢中殺了一隻想要吃掉木料的大老鼠,而那老鼠卻在現實中真的死了,這一係列的事情看似沒有什麼太多的聯係,但唯獨全是圍繞著木料而發展。
這時,我又拿起被我放在床上的那張黑白照片,再次將視線看向了照片中的女子,更為仔細的看著,可當我看到她懷抱中的那團毛茸茸的物體時,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剛剛第一次看這張照片時,就覺得有些怪異,那一團毛茸茸的東西,當時我還以為是冬天用來保暖的毛絨袖套,可這張照片分明是在夏季拍攝的,又怎麼會有毛絨袖套呢?現在仔細一看,那哪是什麼袖套啊?明顯是隻寵物,雖然這個寵物的頭部沒有露出來,但在少女臂彎處卻耷拉下來小半截尾巴,像貓又像狗的認不清楚。
此時,我似乎抓到了某個點,說話的木料,樹精,清朝女子,寵物,木料主人讓魯智雕刻的椅子,魯智夢中那女子養的非貓非狗的寵物,夢中要吃掉木料的大老鼠,現實中死去的大老鼠,臥槽!莫不是這女子懷中抱著的是隻老鼠?
若是我隻是個普通人,我絕對會認為此時我的想法是個笑話,可我畢竟不是普通人,遇到的事情也是讓普通人難以理解和相信,所以這時我認定,魯智的這件事絕對是有人在操控著什麼,或者說,操控這一切的應該不是人。
那我要該怎麼辦?先去找那個木料的主人?我想應該沒那麼簡單,看來還是先要從那隻死老鼠身上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想到這,我趕忙問魯智:“那死老鼠的屍體在哪,我要看看”
魯智沒有說話,隻是眯著眼睛,艱難的扭過頭看了眼我身邊站著的魯深,魯深接收了他的目光後,說道:“那大老鼠的屍體被我埋進了外麵花壇中,你要想看我給你挖出來就是了,可是……!鍾小仙人,你為啥要看老鼠的屍體?”
我沒有立馬回答他的問題,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魯深的臉看著,他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了,忙問道:“不是,鍾小仙人,你這麼看著我幹啥?”
我怪笑了一聲,低沉著聲音問他:“別人遇到這種情況,估計早就把老鼠的屍體燒了,或者扔了,你怎麼還給埋起來了呢?”
其實也不怪我這麼問他,試想一下,誰家死了老鼠不趕緊處理了?畢竟老鼠身上的細菌很多,而且老鼠也是四害之一,可這個魯深卻他媽的給埋起來了,我聽說過埋自家寵物的,可卻從沒聽說過埋四害的,這不合乎常理啊!
魯深被我這麼一問,頓時愣了一下,隨後趕忙擺手說:“老鼠不是我埋的,是瑪麗埋的,本來我是叫人放進塑料袋裏扔垃圾箱的,是瑪麗半路攔住了,抓著埋到了花壇裏,我也沒想太多,也沒管她!”
“瑪麗?那個菲傭麼?她為什麼要埋老鼠的屍體?”我不解的再次逼問著魯深。
魯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撓了撓梳理的整齊的頭發,有些像小孩一樣不滿的嘟囔著“埋了就埋了唄!我哪知道為什麼啊?再說了誰也沒規定,老鼠的屍體就非得燒了或者扔了,幹嘛非得在這老鼠身上較真啊?”
“魯深,不是我想糾結怎麼給這老鼠操辦後事,而是這老鼠問題很不小啊!”說著我把手中的照片遞給了魯深,隨後手指著照片中女子懷抱著的地方點了點。
魯深隨著我手指點擊的地方仔細的看了半響,隨後濃密的眉毛皺了皺,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的試探著問我:
“鍾小仙人的意思是?這照片中的東西是老鼠?就是我哥夢見的非貓非狗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隨即我又將照片從魯深手中拿了回來,準備遞給魯智再讓他辨認一下,可這時躺在床上的魯智緊閉著雙眼,口中痛苦的呻、吟一聲,似乎是極力的忍受著某種痛苦。
“臥槽,我哥他又要犯病了”
魯深緊張的一把將我從床上拽了起來,又拉著我向門口的方向退了幾步,目光緊緊的盯著已經爬下床蹲在牆角的魯智,同時又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我無奈的隻好再一次觀察起犯了病的魯智,心裏想著,這魯家兄弟也不知道感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有時候感覺他們的確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可有時候又覺得像是十分陌生的兩個人,這種琢磨不透的感覺讓我很是難受,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緊緊抓住,可又抓不住,究竟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