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放了你倆不行,換個房間這個可以有”
一杠兩星這才反應過來,心裏琢磨著,眼前的這倆人也不知道什麼來頭,但單從剛剛地上的小祖宗和他的狗腿子們的情況來看,有可能是猜到他們倆的身份不一般,又怕下不來台,這才合起火來在我麵前演了場戲,全都是裝的,不過他也不知道,這裝暈倒的張誠成到底是想暗示他什麼,是把這倆人給放了還是怎的,還是先安排好他倆,等一會兒回來問問他再做打算吧!
能在派出所裏混幾年,早就是老道無比了,心裏的彎彎繞繞也很多,他能為剛才那詭異的一幕做出的解釋,就是他們合起夥來演戲裝的,其實也不怪他這麼想,照誰都想不出真正的答案是什麼,所以他琢磨著這倆人的來頭可能很大,隻要伺候好他倆,說不準一高興,自己的烏紗帽就真能保住了,一杠兩星心中一喜,暗自慶幸自己剛剛心軟為這倆人求情了。
“那你倆跟我出去吧!這裏味道的確不怎麼好”一杠兩星雖說對自己的猜測有些把握,但是有些事情,在有的時候也不能直接點明,既然他倆想隱瞞身份,我索性就順坡下驢,裝糊塗得了。
我和胖子跟著一杠兩星來到了另一個房間裏,這間明顯比剛剛的好多了,還有暖氣,沙發,辦公桌,我估計應該是個接待室,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就態度變得那麼好,但是隻要不遭罪就行。
等一杠兩星走了之後,我把那幾個陰魂打發走,就跟胖子就窩在沙發上聊天,不知不覺睡著了。
一棟複式樓內……
“爸,救我啊!有鬼啊!”張誠成見到自己的親爹,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拉開那被厲鬼抓住的腳脖子,上麵赫然出現了一個如骷髏般細長的黑紫色指印。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哪來的鬼?……!”坐在張誠成床邊的是一臉擔憂的中年男子,在看到自己兒子腳脖子上的淤紫之時,眼神一緊,頓時就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伸手摸了摸那塊紫色的指印,這一摸又惹的張誠成連聲鬼叫,這男子赫然就是臨海市市委秘書長張福海。
“晚上我去粵海吃飯,碰見兩個市井小民,那倆人真是刁鑽蠻橫,二話不說就來打我和小橋幾人,之後我給小陳打電話讓他來處理一下,跟著就到了派出所,我本來想著問問那倆人怎麼回事,就碰到鬼了,爸啊!那倆人太邪門了,你得趕緊想辦法,不然你兒子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嗚嗚嗚……!”張誠成一邊委屈的哭著,一邊一本正經的胡編亂造,這是他一項慣用的手法,從小到大就是這樣,隻要打不過就回來告假狀,自己老爹雖說一般情況下不會明著給他討什麼說法,但是暗地裏沒少給人小鞋穿,所以這次也不例外,為了讓自己老爹親自出馬,哭訴完了還又加油添醋的編了一堆對方的不是,最後竟然都說對方是恐怖分子,這叫張福海聽的一個頭兩個大。
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會能不了解麼,一項是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哪可能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對方不問青紅皂白就上來打他,別說他不信,就連一邊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張誠成估計都不信。
哎!想必是自己這個寶貝兒子這次是踢到鐵板了,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麼能耐,竟然能把兒子打成這樣,想剛剛被人送回來的狼狽勁,他自己都覺得丟人,老臉一紅,不免就對兒子口中的那倆人有股莫名的氣惱。
“爸,你不知道啊!你兒子這次真是吃虧吃大發了,那倆人中的一個簡直就是個十足的刁民惡棍,手狠嘴臭不說竟然還說要給我燒紙錢,那不是咒我死呢麼?爸,這次你要是不幫我好好教訓他,你兒子我就不活了!啊啊啊……!”
張誠成捂著疼痛不已的腳脖子在床上耍潑打滾,他就不信他這麼鬧下來,自己的老爸會真忍心幹看著,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一旦傳出去,自己丟人不說,連帶著老爸臉上也無光,想到這,張誠成哭嚎的更加賣力了,隻等著自己的爹做出反應,才肯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