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一拍手,得,就等你這句話。“好兄弟。”
半個時辰內就被讚了兩次好兄弟,蕭炎嘴角翹得比天還高。“好說好說。”
“頭兒……”見著蕭炎心情好像不錯的樣子,老二支吾著開口。蕭炎擺擺手:“沒你的事兒。”
老二笑開:“那烤鴨……”
“怎麼,你想吃?”
“不是不是,我是說那位公子的晚飯怎麼辦?”這鬼門關上走一回,老二顯得良心多了。
河流先一步回答:“我不餓。還有,多謝你的烤鴨。”微笑給蕭炎。雖然沒能吃成,但謝謝怎麼也該說上一聲不是。
蕭炎瞬間被這一笑給驚豔到九霄上麵不能自拔。幹淨,閃耀著無與倫比的光芒。仿佛全世界的光耀都集中到了那個笑容中。好像破廟也因這一笑而顯得光芒萬丈。誰說隻有女子的笑容才有傾國傾城的魅力,這個男子的笑豈止能傾國傾城,簡直可以覆滅整個世界啊!
“我就說嘛,這位公子肯定是神仙。要不然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呐。”老二湊著老三的耳朵道。老三連連點頭稱是。老四老五們也擠著腦袋進來眉飛色舞道:“就是就是,你看那身兒白衣服,神仙不都是那樣穿的嗎?”
對對對。一群人點著腦袋覺著有理。
蕭炎眉角抽著,很想一個草鞋砸過去,河流生得好看,像神仙這是他早在八年前就知道的事兒,他們這麼說也沒什麼。可關鍵的是這群小子說歸說,幹嘛把腦袋擠到一起叨叨噓噓,既然是好話那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幹什麼像做賊一樣,看著就欠揍。
心虛地看一眼河流,這廂卻已經倒下去給睡著了。眼睛安靜閉著,嘴唇微微抿成了一條線,淡淡火光讓她的臉頰看上去無比柔滑,一身白衣泛著光,咋看之下,還真有那麼幾分神仙的超凡。
一個眼神掃過去,唏唏噓噓的少年們立即閉嘴,蕭炎將一塊稻草蓋在河流身上,看幾眼又覺著礙了她的形象,於是甩了稻草唰唰脫下衣服蓋上,雖然看著還是像那啥,但總歸好了些。
老二們瞪著雙眼,就差把眼珠子給掉下來。這是他們頭兒嗎?頭兒有那麼體貼會給別人蓋衣服?
少年赤果著上身,因著常年不洗澡皮膚顯得灰不拉幾,肮髒不能入眼,且在夜風飄浮間隱隱一股酸臭味道難以入鼻。但見少年微微一個皺眉,以閃電的速度向河邊進發,所過之處一陣狂風掃落葉。老二老三們咽了咽口水,理了理偏向一邊的衝鋒發型,慢慢走出破廟,直到確定十丈之內無人,他們才扯開喉嚨,放聲大笑,捧腹狂笑。笑到胃抽筋,笑到喉嚨岔氣,笑到嘴皮撕裂,他們都還沒有停止。
好吧,解釋一下這瘋狂的行為。
乞丐嘛,不洗澡很正常,但長達八年不洗澡的乞丐就很不正常了。
不錯,他們就是在嘲笑。他們這是在對蕭炎集體的,赤果果的,放肆嘲笑。(影子:機會難得,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咱也來狠狠嘲笑一番,啊哈哈哈哈……)
破廟外麵有一株高大的銀杏樹,有些金黃,有些橘黃,扇狀的小葉片隨風輕輕抖動,漸漸迎來了第一縷金色燦芒。整片天空透出一股紅色的生機勃勃,就像滿地紅花,延綿無盡,張揚著它獨一無二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