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周睿根本不知眼前這兩人是誰,但一定是宗門之中極為強大的前輩,所以極為的恭敬,“弟子周睿,這件事是我做的,陳德師兄當眾對李師兄出手,反被李師兄打傷,李師兄根本沒有想過要殺陳德師兄,是我自己將陳德師兄殺害,此事,我一力承擔!”
“放屁!”陽長老大怒,身上的氣息隻是略微湧出,周睿便抵擋不了,蹬蹬蹬不住的後退,嘴角溢出鮮血,“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話?你一個隨從敢殺內門弟子?”
“陽長老,稍安勿躁!”木長老連忙攔住了陽長老,“這周睿所說的也是事實,與我們方才調查的一樣。”
“一樣什麼?”陽長老怒喝一聲,“竟敢逼迫我的記名弟子給一個隨從磕頭,這不是要逼著他死嗎?真是好大的膽子,公然蔑視宗門規矩,依照宗門律法,其罪當誅,沒有什麼可說的!”
李墨眼眸一眯,怪不得這陽長老如此憤怒,那人竟是陽長老的弟子,這是要公報私仇了嗎?
“李墨你作何解釋?”木長老看著李墨,臉色平靜。
李墨的目光看向了這位長老,雖然這陽長老非常暴躁,但卻似乎要看另外這位長老的意思,他開口道:“長老,既然您已經調查清楚了,那我無話可說,陳德欲要搶奪我的藥草,在我拒絕之下,公然對我出手,欲要將我斬殺,我想問一下長老,公然搶奪同門弟子之物,公然斬殺同門弟子是何罪名?難道我就應當被他搶,被他殺而站著不動,不能有絲毫的反擊嗎?”
“此事,聚才峰上,無數眼睛,皆是看的清清楚楚。”
李墨的聲音,極為的堅定高昂,露出一副寧折不屈的模樣。
木長老看著李墨的樣子,露出了一絲微笑,眼中閃過讚賞之色,“言之……的確有理!”
陽長老臉色更怒,但他亦是調查過了,此事與李墨所言,一模一樣,是那陳德搶奪李墨藥草在先,後又主動擊殺,這才反被殺害的,這一點,他根本不占理。
“即便陳德主動對你出手,但你已經將其重傷,你的隨從卻將其殺害,你無罪,你的隨從死罪難逃!”陽長老極為的憤怒,他們調查好後,木長老便做出了決定,此事不怨李墨,所以他一來才那麼的憤怒,因為他知道根本無法殺這李墨了,但這口氣又難以咽下。
木長老看著李墨,然後也開口道:“陳德畢竟是內門真元境後期弟子,此事該有一個了結,便讓這隨從賠命,以作懲罰!”
“弟子願意!”周睿沉聲道,然後看了李墨一眼,“李師兄,周睿日後無法繼續為您做事了!”
“不!”李墨道了一聲,將周睿推到自己身後,然後看著木長老道:“內門弟子,外門弟子,皆是我蒼天宗弟子,若一名真元境的內門弟子能夠被一名入微境的隨從斬殺,那麼我覺得,不應該去追究入微境隨從的問題,而是那內門弟子到底有多弱,才能創造我蒼天宗內門弟子的奇恥大辱!”
“那我一定要殺他呢?”陽長老身上的氣息,瘋狂湧動,強大的氣息,李墨與周睿都無法抵擋,皆是朝著後方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