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羅木的桀桀怪笑聲嚇得我差點掉頭就跑,可我當即就想起來這是在客棧裏,它估計也不敢傷害我。
想到這我拍著胸脯強迫自己不去理它,硬著頭皮權當它不存在,一個勁兒的往三樓衝。
可衝了沒幾步,我就覺得庫腳好像被冰塊給貼出了一樣,一陣陰寒,同時有個人抱著我的腿拖著我不讓我上樓。
用餘光掃了一眼,我才看到是鬼童羅木它抱著我的腿硬拖著不讓我走——果然,它不敢傷害我!
我的膽子一下大了起來,也不去管它想做什麼,就一個勁兒的往樓上爬。一個鬼童,不用那些怪力亂神的法術能有多大勁兒?
它根本就阻止不了我往上爬樓梯,隻不過沒爬幾步,鬼童就開始往我手裏一個勁兒的塞什麼東西。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這鬼童手裏抓著那本黃皮鬼書,一邊拖著我褲腿喊把地藏陰書還給它,一邊又拿著地藏陰書使勁往我手裏塞。
我也不知道它打的什麼主意,但我肯定不會去接那本地藏陰書,就這樣和它糾纏著我掙紮爬上了三樓樓梯。
大概是它覺得這個樣子我根本不會遂他心願,忽然鬆開了我,我身子一輕差點磕到樓梯台階上。
我哪管它想做什麼,張瑜之說的天先生的房間近在眼前了,媽的我就不信我進了眼鏡男的房間,那鬼童還敢當著眼鏡男的麵跟我糾纏不清!
吱呀一聲,我看到莫簡凡打開了眼鏡男的門,從裏麵走了出來。這個女人搞什麼,這時候了她不安心躲在眼鏡男的庇護下麵,還敢跑出來……不過也好,省得我敲門開門了。
我趕緊衝著她喊道別出來,快進去!
看到我慌慌張張跑上來,她好像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張嘴準備問我,可跟著就跟見了鬼一樣,眼睛瞪得滾圓,臉上盡是驚恐。
她看到鬼童害怕了沒什麼,可她這一恐慌往後一退,直接把門給頂死了。我一下就慌了,跑到她身邊怎麼拉門都拉不開,隻得先大聲喊著天先生的同時砰砰砰使勁敲門。
可裏麵傳來鑫怡萍她們的尖叫聲,就是沒人過來開門,我都要瘋了!
“你再不出手……主人就要……生氣了!”
鬼童羅木的桀桀怪聲在我身後響起,我渾身一激,還沒意識到它說的是什麼,我旁邊的莫簡凡臉上的恐懼一下消失了,抬腿用膝蓋狠狠的頂了我腰一下,跟著拽著我衣領往旁邊一啦,我疼的身子一陣抽搐,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她勒住了脖子。
一把和殺了夏琴侏儒剝皮匠一模一樣的漆黑匕首,此刻就架在我脖子上。
我懵了。
居然還有內奸,這個莫簡凡和那個黑衣人是一夥的?
“不許動!”
莫簡凡在我耳邊冰冷的說了一句,跟先前的她截然不同判若兩人。
不管她為什麼這樣做,但現在結果就是那漆黑匕首緊貼著我的脖子,不用一秒鍾時間就能在我脖子上劃開一個大口子。我一動也不敢動,心裏漸漸絕望。
眼鏡男的門到現在紋絲不動,從外麵聽不到裏麵還有什麼聲音了。這個該死的眼鏡男直到現在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說好的客棧內絕對安全呢?
“桀桀……”
鬼童羅木怪笑著,走過來把地藏陰書塞到我的手裏,“地藏陰書……還給了我……別再鬆開它了……”
我不敢動,也不敢去接那本黃皮鬼書,現在我聽明白了,它說的還給我,其實就是讓我一直拿著這該死的黃皮鬼書。
我把手掌伸的平平的,盡可能不去接住它,可這黃皮鬼書跟塗了膠水一樣,被鬼童羅木塞到我的手裏,直接貼在我的手心,我盡可能的小動作抖了抖手,可怎麼也沒能抖掉這玩意。
我有點急,動作一下大了,引起後麵莫簡凡的注意,她推了我一下,匕首往前頂了頂,我感覺到那刀鋒都陷進我的脖頸肉裏去了。
我感覺不出來那匕首有沒有在我我脖子上劃開口子,但我能感覺到這匕首鋒刃跟冰塊似的,隨時都可以把我腦袋給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