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於磊,在澤陽上的三流野雞大學,畢業後就留在澤陽,找不到什麼好工作,幾番周折之後在一個規模不大的二手房中介公司紮了根,算是踏踏實實的工作了一年多,本以為自己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混下去了,可萬萬沒想到,在一次幫人賣房的時候,我沾上了不能沾的東西……
那是一個陰天的上午,我剛剛去外麵貼完傳單回來,而我的兩個同事都早已經回來了,一個叫曾亮,三十歲出頭,比我早來半年多;而另一個則叫黃克,就比我大兩歲,二十七八,不過卻是這公司的元老,據說在這都兩年多快三年了。
說白了,我們這個中介公司一共四個人,我們老板、黃克、曾亮以及我。
那時候我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剛喝了口水,就看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女人,花得淡妝,麵容精致,有點電影明星的氣質。
我第一個站起身來,搶在黃克與曾亮倆人前麵率先起身,一臉笑容的向她迎了過去。幹我們這一行的,說白了,和其他服務行業一樣,也講究個眼疾手快。什麼樣的人是來租房,什麼樣的人是來賣房,又是什麼樣的人來買房,心裏都要提前有個數。俗話說,不打無準備之仗,要是能提前猜出來人的用意,能讓來者有種你很專業的感覺不說,也會讓你擁有比其他同事多些業績的可能。
起身的時候,我已經瞅見外麵多了一輛紅色的寶馬mini,而這走進門的年輕女人手指上還把玩著一串寶馬車鑰匙,這是個不缺錢的主兒。
不過同時,我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你要問我為啥歎氣?很簡單,這女人除了手裏拿著一串車鑰匙,連個包都沒背,這說明啥?說明她很可能隻是路過我們這裏,就沒打算在這裏長待,很可能就來我們店裏轉一圈,看一看,給我增加業績的可能性並不大。
怪不得,曾亮和黃克他們倆也在,可這女人進門的時候,他倆可都沒丁點起身的動作,這要放在以前,怎麼可能?還是我太年輕,不像他們倆在這一行混了多年,比我有經驗多了。
正當我心裏多少有些小失落的時候,那女人突然開口:“我有一套XX街XX街坊的房子打算賣,7棟2單元301,二室一廳,七十平左右吧,你幫我登記一下吧。”
我愣了一下,心底湧起一陣暗喜,請對方坐下後順手給她倒了杯水,然後拿著我們公司的登記表坐在她的對麵,按照慣例,我是先準備給她講一下我們的收費情況,“是這樣的,我們的收費標準是您售出房款的百分之……”
“停!”沒想到的是,我一句話都沒說話就被她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你們該怎麼收費怎麼收費,我不在乎這些,”說著,她捏起手裏的車鑰匙,敲了敲身前的玻璃桌,繼續道:“二十二萬四千三百一,這就是我的心裏價位,不過必須是現金交易,一次性付清。”
她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什麼,臉色一下變得很差,“而且我很忙,沒空去處理這些事,十天以後我就不在澤陽,也就是說,我隻給你們十天時間,十天之內你們要是沒能幫我找來買家,你們就當我沒在你們這裏登記過,我會另找中介。”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不但是我,就連身後的曾亮和黃克倆人也是詫異的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年輕女人。
那裏的房子雖然是七十年代建的老街坊,老是老了點,但卻是絕佳的學區房。附近規劃的澤陽二小和澤陽二中,都是澤陽數一數二的小學與初中。可以說,你在這裏有套房子,那麼孩子將來的小學與初中根本都不用費勁選學校,自然會去這兩個學校。
也是因此,盡管這個小區的房價一直和澤陽的平均房價不相上下,都是4000多一平,但依然很熱銷,是個很熱的房源。二室一廳七十來平,才賣22W出頭,算下來不過三千出頭,比起市值來說便宜可不止是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