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帶著我走出天坑,遠處就是我昨天看見的那片草地和把草地一分為二的大河。花豹回頭望我一眼撒開腿向遠處的大河跑去,我提著鐵桶跟在它屁股後麵拔足狂奔。遠遠的看過去就像一個瘋狂的獵人在狂追一隻逃命的豹子一樣,可惜我手裏拿著的不是獵槍而是水桶,鐵皮水桶被我拿在手裏晃來晃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兩條腿的我到底跑不過四條腿的花豹,花豹狂奔到河邊毫不猶豫低頭就喝,奔跑的聲音嚇得在附近覓食的長腳鷺鷥和翠鳥拍著翅膀飛走了。等我跑到河邊花豹已經灌飽了一肚子水,弓著腰跑到附近的灌木叢裏去了。我站在河邊望著寬闊的水麵腦子裏居然有點亂,呃、人要臉樹要皮。想起早晨起來還沒洗臉,我先美美的洗了個臉,然後把桶洗幹淨提了滿滿一桶水放到岸上。
大河裏的水清徹見底,我看見不遠處大大小小的魚兒在水裏遊來遊去。生活在我們那的人不管大人小孩都是叉魚的行家裏手,剛才發現溫泉解決了以後洗澡的問題,現在找到了水源解決了喝水的問題,這會看見河裏密密麻麻都是魚心裏便有些癢癢。嘿嘿,我可是很久沒叉過魚了,不曉得這門技術丟生了沒有?出門的時候忘記帶龍頭拐杖身上隻背了把長刀,沒有魚叉難不到我,我站在岸上四處望了望希望附近能出現竹子的身影;望了一圈竹子沒找到看見不遠處長著一叢拇指粗細的樹苗,走過去砍了一根最粗的去了枝葉把粗的一頭削尖做成一根長矛。魚叉有了,瞄準一條大魚我把手中的長矛像標槍一樣用力擲了出去,河裏的魚傻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躲被我大力擲出去的長矛穿透了身體又戳到了另一條魚身上來了個一箭雙雕。
我拖著長矛的尾端把叉到的魚從水裏弄上岸來,兩條魚每條都有好幾斤重提在手裏沉甸甸的。我用樹皮把魚穿好一手提魚一手提著水桶往回走。剛才從天坑上下來的時候是走下坡,現在回去要爬幾米上坡路又沒有一條路雙手都拿著東西,兩天隻吃了一碗泡麵我覺得腳底下軟綿綿的像駕雲一樣,身上的虛汗吱吱的往外冒。真後悔不應該做這麼大的桶的,明明隻要一條魚嘛居然叉中了兩條,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呢?越是胡思亂想腳底下越是沒有感覺,腳底下沒有感覺水就開始灑了出來。
我一邊拿出吃奶的勁爬坡一邊在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堅持把水提回去給媳婦一個驚喜,趕快把水提回去帶媳婦來泡溫泉。想起媳婦和溫泉我的身上又有了力氣,離溫泉越近我越是鬥爭昂揚。可是、我剛走到溫泉附近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把那一桶寶貴的水在地上慢慢的放好放平盡量保持不再灑一滴出來。待我回過頭去查看身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時一道黃影已經攜著一股勁風衝到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