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見我呆呆的望著哥哥,說:別怕啊,哥哥已經沒流了。我緊緊的抓著媽媽的手,媽媽這才想起我說的要去撒尿,從枕頭下麵拿出手電牽著我的手打開了門。通靈貓從黑暗中走了進來衝我輕聲叫了幾聲,我彎腰摸了摸它突然對媽媽說:媽,你剛才看見哥哥身上的東西了沒?媽媽被我這無頭無腦的一句話問得莫名其妙,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的,抱著我的肩膀問:你是不是看見什麼東西了?我望著無盡的黑暗一邊撒尿一邊說:我也不敢肯定。
回到屋裏,媽媽把我拉到一邊咬著我的耳朵說:你到底看見了什麼了啊?我說,我看到哥哥身上有一團黑氣。剛開始像個人的形狀,哥哥正在說著骷髏頭,後來那個東西就跑到哥哥的額頭上,他就流鼻血了。我一叫那團黑氣的顏色變得很淡,哥哥就不流了。媽媽說我怎麼沒看見呢,我說我也是剛停電你點煤油燈的時候才看見的。媽媽說你能不能指給我看在什麼地方,我本來準備說我怕可是一想起哥哥平時對我的好就說行。我們正往房間裏走,屋裏的燈泡猛的一亮,來電了。
媽媽牽著我來到哥哥的麵前,我望了望哥哥的額頭,那絲黑氣居然不見了。我望了望媽媽,晃了晃腦袋,媽媽想了想把電燈關了,屋裏還是剛才那盞煤油燈,由於剛來電燈還點著。那絲黑氣慢慢的又在哥哥的額頭上顯示出來。我想了想,從哥哥的書包裏翻出一隻水筆,跑過去不由分說在它額頭上畫了個圈。哥哥和旁邊的爺爺被我的怪異舉動搞得莫名其妙。我衝媽媽眨了眨眼睛,媽媽看了半天搖了搖頭拉亮了電燈,就在這時燈泡發出一聲爆炸聲。那團黑氣猛的濃了很多,又恢複了人的輪廓籠罩在哥哥的身上。我不知道是燈泡的問題還是那個東西被我們發現了行蹤耍威風,媽媽從另一個房間裏拆了一個燈泡換上去,眼睛定定的望著哥哥發呆。
晚上我做了個噩夢,夢見那河溝裏有口很大的棺材,棺材裏躺著個女人。棺材突然被推開,哥哥伸手把它的頭擰下來玩,那棺材裏的無頭女人突然化為一團黑氣附哥哥身上,哥哥的頭變成了骷髏頭望著我嘿嘿的笑。我猛的驚醒,直直的坐了起來。屋裏很黑,周圍靜悄悄的,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想著那個夢,久久不能入睡。枕頭上傳來通靈貓的呼嚕聲,我伸手摸著它的腦袋,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還是你好啊,自由自在的。唉,也不知道那團東西到底是什麼?通靈貓被我摸醒了,它不滿的伸出貓掌在我的手上拍了幾下,我心不在焉的握著它的貓掌隻顧想心事。通靈貓見我不跟它玩,掙脫了我的手跳下床從窗戶的縫隙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