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高懸,空氣中流露著絲絲寒氣,微弱的銀色光暈,仿佛給整個執劍宗披上一層銀色紗衣。
在劍籟靈陣之外,此刻已經是黑夜,天空上繁星點點,在這廣場四周,也是燈火通明。
先是一道黑影自龐大的劍籟靈陣之中衝了出來,其後六道黑影緊隨而上。
待得七道身影齊齊落下之時,在場所有人便是將目光投向那裏。
“有人順利出來了!!”有一名執劍宗弟子看著洛天衣,安琳兒以及東方明足四人出來,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這時,正在閉目養神的玄劍卿,聽到動靜,也是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投向那裏。
而西門慶空則是走到他們六人身旁,看著幾人完好無損,隻是衣衫有些地方被刮破,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是第一批出來的。”
西門慶空看著那名身穿紅衣的男子,臉上滿是欣賞之意,而他便是童七。
挨個挨個的看,西門慶空看向最後一位,神色一怔。
因為他看見下半身光溜溜的西門夜,正捂著某個東西瑟瑟發抖,一臉幽怨的看著西門慶空。
“哼!”西門慶空看著西門夜,臉上露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冷哼一聲,旋即轉身離開。
“七人全數通過。”走到不遠處,西門慶空腳步一頓,側臉說道:“你們先行休息,等天一亮,準備第三場考核!”
甫聲落,西門慶空便是走向不遠處坐了下來,閉目眼神。
童七,洛天衣二人則是默不作聲的走到不遠處坐了下來,沒有說話。
而安琳兒則是回頭看向散發著濃濃劍光的劍籟靈陣之中,眼神之中流露出淡淡失落。
“莫哥哥!!”安琳兒輕輕呼喚了一聲,便是轉身離開。
而此刻,最為鬱悶的便是西門夜,下半身剛才被扒個精光,此刻他隻感覺下身涼颼颼的,心裏早已問候了某人祖宗十八代。
而東方明足轉頭看著西門夜那猥瑣的樣子,折扇遮住嘴不停的偷笑。
南宮天羽也是強烈的控製自己不要笑出來。
北冥雨則是默不作聲,神色有些怪異,率先走到休息區坐了下來。
至於西門夜,神色一陣青一陣白,從未如此丟臉的他,已經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叫莫塵的人。
“莫塵,你這個混蛋,以後我一定讓你光著身子在執劍宗跑三圈!”西門夜的眼神極為陰險,惡狠狠的說道。
“嘶...好冷好冷。”西門夜感覺下身似乎有些麻木,趕忙將上衣脫下來,裹著下身,然後坐到東方明足三人旁邊。
“你們幾個沒良心的,還是不是兄弟,快點脫衣服!”西門慶坐在涼颼颼的石椅上,惡狠狠的看著東方明足三人,道。
東方明足聽著這話,額頭上也是黑線直冒,冷汗直流,這貨的節操真是碎一地啊!
而南宮天羽則是左看看右看看,沒有在聽西門夜的話,仿佛將其當作空氣。
至於北冥雨則是緊閉雙眼,進入修煉狀態,鳥都不鳥他。
西門夜這下明白了,自己結交的是什麼樣的損友啊!
坐在洛天衣身旁的童七,眼神有意無意的看著四周,發現此刻所有人都在靜靜等待著,臉上露出淡淡笑意。
他在懷裏拿出一張白紙,咬破手指,一點殷紅的鮮血溢出,在上麵畫出奇怪的東西,然後折成紙鶴。
“咻!”
向著空間一拋,那紙鶴瞬間變成被紅光所包裹宛如有著生命一般的鳥,然後消失在不遠處的樹林中。
做好了這些,童七臉上帶著點點笑意,看著身旁的洛天衣和在場所有人都未察覺,這才放下心來,靜靜的等待著下一聲劍籟之聲響起。
...
在一處彌漫猩紅色血氣的大殿內,一位身穿紅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偉岸的身影屹立在大殿之內,已經拖在地上的披風,被血氣攜帶著的勁風所吹動。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一張刻著詭異森然圖案的圖騰,看得甚是入神。
“嗡...”
就在此時,在他身後的空間一陣扭曲,一隻扇動著翅膀的紙鶴從扭曲空間內鑽了出來,向著那位紅衣中年男子飛去。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紅衣中年男子轉身一吸,將紙鶴抓入手中,打開一看,當見到圖中所畫的奇怪圖案,嘴角處掀起一抹冷笑,淡淡的說道:“能與不能,是在作為,莫塵,以後你會是我雄圖霸業上的得力助手嗎?”
甫聲落,隻見他雙手合攏,對著那詭異的圖騰微微躬身,說道:“荼血聖君啊,你告訴我,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你開口說話,你的子民一直在等待你複蘇的那一刻。”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隻見那詭異的圖騰沒有任何動靜,這讓中年男子恭敬的行禮,說道:“荼血無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