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你抽屜裏可不行,萬一哪天被別人拿去了跑進我屋裏來,你可真是說不清了,你把它跟你的那些鑰匙放在一起吧,總不會我們兩個人都一齊把鑰匙給丟了吧?”
“那可不一定呢,說不定哪天我們就一齊都丟了鑰匙了呢?”
“那就是天意,嗬嗬。”蕭寒打趣道。
可是這話在楊蜜聽來,心裏卻是又有了一絲觸動:天意?莫非我們倆相識相遇,也是一種天意吧?
這時,那隻小貓,終於睡醒了,在那小紙盒子裏站起身來,很誇張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眨巴眨巴藍眼睛,看著蕭寒和楊蜜。
楊蜜驚奇地說:“咦,好漂亮的小貓咪哦,你買的啊?”
“是啊,人家要五塊錢,我給了人家十塊錢,就讓它來給我做個伴兒吧,要不長夜漫漫,我多寂寞啊。”
楊蜜抿唇一笑,也不答話,走過去看小貓,然後說:“它漂亮是漂亮,就是太瘦了。”
“這叫排骨美人,現在不是流行這個麼?”
“你喜歡排骨美人嗎?”
“不,我害怕排骨美人,總覺得像是艾滋病患者,嗬嗬,人嘛,無論男人女人,不胖不瘦健健康康,就是美。”
“所以,我覺得這隻小貓咪,也該長胖一點才好看。”
“這個你放心,到了我這兒,要不了一個月,我一定讓它生龍活虎一般。”
蕭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鍾了,便說:“丫頭,我們出去吃飯吧。”
“怎麼著,你又請我吃飯啊,我都不好意思啦。”
“反正我也是要吃飯的麼,就算是請你陪我一起吧,再說了,我不還是欠你一頓飯麼,昨天中午吃得好好的,被嚴曉峰那個混蛋給攪了。”
“那好吧,就當我是舍命陪君子吧,不過要不要給小貓咪帶點什麼吃的回來呢?”
“帶點魚給它吧,沒有不吃魚的貓。”
“你給它起名字了麼?”
“還沒有呢。”
“我看,就叫它小黑吧。”
“不好,”蕭寒表示反對,“它不是黑,它這叫烏雲蓋雪,我看,就叫它小雪吧,再說,它是隻母貓,這名字也適合它。”
“好,那就叫小雪,來,小雪,嘻嘻。”楊蜜逗著它玩兒,小雪也伸出雪白的爪子在楊蜜的手心裏撓來撓去。
和蕭寒一起出了別墅的大門,坐在蕭寒的車上,行走在夜晚已是流光溢彩燈火燦爛的街道上,楊蜜的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甜蜜的感覺。
“丫頭,我們上哪兒去吃?”
“你說吧。”
“我不知道哎,我剛來這個城市,什麼地方都不熟悉,你說吧。”
“那好吧,你喜歡吃魚嗎?”
“我是屬貓的,當然喜歡。”
“嘻嘻,那,我們就去‘魚香樓’吧,那裏的魚,味道最好了。”
“行,怎麼走?”
“我看看,這裏是梅林街,嗯,往左拐,到東江路,就到啦。”
“好呐。”
一頓飯,兩個人都吃的很開心,“魚香樓”的魚味道果然不錯,一邊吃一邊聊,嘻嘻哈哈,很輕鬆的氣氛。楊蜜現在完全看不到蕭寒的身上還有昨天中午和今天上午那個蕭大少的影子,那個可怕、威嚴、強勢、彪悍、橫掃一切的蕭大少,是真實的蕭寒呢?還是現在這個平易近人、嘻嘻哈哈、幽默風趣、輕鬆俊朗得像個大男生的蕭寒,是真實的蕭寒?
楊蜜不知道自己是喜歡那個蕭大少多一點,還是喜歡這個大男生般的蕭寒多一點,亦或是,兩個都喜歡。是啊,一個男人似乎就該這樣,既有厲害的一麵,又有親切可愛的一麵,尤其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候,更是要多一些溫柔嗬護和輕鬆體貼。而眼前的蕭寒,似乎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哎,那麼,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完美啊,這樣的男人,不正是自己理想中的想要的男人麼?
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喜歡上一個人,就會覺得他(她)什麼都好。
吃完飯,帶上特地為小雪點的一條魚,蕭寒送楊蜜回家,車上,放著音樂,柔曼的鋼琴曲像溫水一樣在車廂裏流淌。
楊蜜不自覺地,便把自己的頭靠在了蕭寒的肩上。
蕭寒笑笑:“丫頭,困了啊?”
楊蜜答應了一下:“嗯。”
其實,不是困了,也不是累了,而是人生中,如果可以有這麼一個堅強有力的隨時可以依靠的肩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