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牢頭猶豫半天,汗水啪嗒啪嗒往下淌。劫獄,這罪可大了是殺頭的,要是傳出去自己得吃不了兜著走。
墨非凡眸中閃出光亮,把嶽牢頭的顧慮看得透透的。他嗬嗬一笑,從懷裏又拿出五張一百兩的銀票:“這件事,我會親自和趙鎮長說的。要是這樣你還不放心,就把我們這些人都關起來吧。”
嶽牢頭身體一震,別看墨非凡小小年紀,客客氣氣彬彬有禮。但他畢竟是一個幫派的大哥,真要發起狠來,自己就算有十條命也得玩沒了。還有,就算出了事,他上麵還有一個趙鎮長頂著呢,他還需要怕什麼。
掂量好了輕重,嶽牢頭牙關一咬,義氣千秋道:“墨老大這說的什麼話,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既然是誤會,那就沒有事。墨幫主放心,我會讓手下弟兄把這件事忘掉的。”他不敢再去接墨非凡的銀票。一百兩已經很多,再去拿銀子,他怕有一天自己和墨非凡走的太近而無法自拔。
墨非凡打了個響指,硬把銀票塞在他手裏:“我送出去的錢,是不會往回要的。如果嶽老哥不想要,可以撕了它。當然,這樣會讓我很不高興,因為很不給我麵子。”
任憑你準備了萬千說辭,聽了這話也沒話可說了。嶽牢頭今天不想接,也隻能接了。薄薄的五張銀票,像一座山一樣壓在他的手心。他的手垂了下去,再也沒有力氣抬起來。
“趕緊去,叫兄弟們把嘴閉嚴實點。”嶽牢頭壓低聲音,對那位捕快道。捕快不屬於監獄管,不過他們關係都不錯,嶽牢頭的話捕快也能聽得進去。那位捕快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猛地點了點頭。等離開了墨非凡等人,他一抹後背,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一場劫獄,化作一場誤會。當墨非凡昂首挺胸從其他牢犯麵前走過時,那些人的眼睛都看直了。人們紛紛在猜測,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讓脾氣暴躁的嶽牢頭乖順的得像隻溫柔的小貓。更震驚的是,對方居然能夠輕易攻陷防守嚴密的秋水鎮牢獄,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恐怖的實力。
墨非凡背著走,走到拐角處的兩間牢房麵前停了下來,這兩間牢房關的都是鐮刀幫的弟子。左邊關的是八個鐮刀幫的弟子,他們以幫主連成馬首是瞻,右邊關的也是鐮刀幫弟子,不過這六人是以副幫主連飛唯命是從。
看到墨非凡走了過來,他們架也不吵了,鼓著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墨非凡轉過頭,問道。
提到鐮刀幫的人,嶽牢頭就來氣。他冷著臉,恭恭敬敬回答道:“他們光天化日之下在集市鬥毆,被巡邏的弟兄直接抓進來的。”
“知道老子是鐮刀幫的就行,識相的趕緊把爺給放了,要不然等老子出去,老子非找人做掉你不可。”人群中,一個尖嘴猴腮的混混喊道。
他這一喊,立馬引起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小混混們拍著牢房的木柱,大呼小叫道:“放人,放人。”
堂堂秋水鎮的牢頭,居然被這樣一群小混混嗬斥,難怪他對這些人沒什麼好感。
或許是因為墨非凡撐腰,也或許是因為實在是受夠了,嶽牢頭眼睛一睜,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根皮鞭,惡狠狠道:“這是老子的地盤,你們再放肆,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誰知,那個尖嘴猴腮的小混混並不吃這一套。他呲牙咧嘴,威脅道:“你也別忘了,我們是鐮刀幫的。別說是你了,就是你的上頭也不敢惹我們。不客氣,你想對誰不客氣?”
嶽牢頭又驚又氣,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墨非凡。
墨非凡略微沉吟片刻,直截了當道:“有哪位兄弟能幫我引薦一下連飛和連成兩位大哥?”
別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是這個尖嘴猴腮的混混搶話:“你他娘的怎麼說話的,成哥是老大怎麼放到後頭了。應該先是連成,再是連飛。”
呼呼,蔡夢玉被小混混的無賴氣得夠嗆。這小子長嘴不是來說話的,是來招著打的。她嘩地解下麵罩,露出一副精致的娃娃臉:“你是不是想找茬?”
那個尖嘴猴腮的小混混一見蔡夢玉的樣子,眼神再一次直了。他放肆地把目光停在蔡夢玉高挺的胸脯上,嬉皮笑臉道:“想讓我們引見也行,這個小美人兒得先陪哥幾個樂嗬樂嗬。等哥們玩高興了,或許可以引見引見。”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見墨非凡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鐮刀幫的小混混們膽子也大了起來。
蔡夢玉聽了小混混們挑逗的話,氣得隻跺腳。她性子急,當即破口大罵:“你們算什麼東西,想碰我,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