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凡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那個乞丐裝的小子身上,見他被打的遍體鱗傷也不肯說實話,不禁想到了一種酷刑。這種酷刑不會損害人的身體,卻能摧毀人的意誌。
他叫住了毆打的大漢,讓他們去準備草紙和一盆清水。很快,東西便準備好了。
“來人,幫我幫他按住。”墨非凡讓那幾個動手的大漢按住那小子的手腳,伸手從一遝紙中抽出一張。
也許是猜到了他要幹些什麼,那個小子掙紮著大聲尖叫起來:“你這個王*八*蛋,有種殺了老*子。你要想我出賣趙老大,做夢去吧。”
死亡的恐懼,總能激發巨大的潛能,但這也是相對而言。要想從在場幾名強壯的大漢手裏掙脫開去,簡直是不可能的事。隻見大漢們像幾座大山一樣,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那小子的四肢上,令其完全不能動彈。
墨非凡一邊給草紙浸上水,一邊悠悠道:“沒想到,趙光那樣的人竟然能有你這樣不怕死的手下,真是讓我意外的很啊。”
“趙幫主有情有義,哪像你們這群龜孫子,什麼花招都用的出來。跟你說實話,老子要是怕死就不會來了。”
“好,讓我看看你怎麼不怕死。”墨非凡剛說完,便把手裏那張濕潤的草紙蓋在了他的臉上。
罵聲戛然而止。
那小子拚命地甩動著腦袋,可韌性十足的草紙那是他想甩出去就甩出去的。好不容易將鼻孔處的紙呼破出了一個洞,墨非凡又將第二層草紙蓋了上去。才不過加了五張紙,那小子便扛不住了。他的手腳已經開始抽搐,再弄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見做得差不多了,墨非凡將紙全部揭去。差點被活活悶死的那小子重獲新生,他口鼻齊用貪婪地呼吸著空氣。因為吸得太急,激烈的咳嗽起來,好像要把整個五髒六腑都咳出來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氣來,全身癱軟地躺在地上。
墨非凡低下頭,冷聲問道:“我沒時間跟你玩,這次隻是個警告,下次我可不會像剛才那麼客氣。”
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招的小子,再也沒有剛才的強硬。他嘶啞著嗓子道:“我說......我全說。趙......幫主一家在......”
“此話當真?”墨非凡眉頭一皺,疑問道。
小弟有氣無力地晃動著腦袋,麵如死灰道:“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別殺我......我錯了,別殺我。”
墨非凡冷哼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我還以為趙光的身邊還有硬點子,沒想到也就這德行。”
“凡哥,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李大風問道。
墨非凡眼中寒光一閃,握緊拳頭道:“不怎麼辦,去找趙光。我要用趙光全家的人頭來祭奠我於叔陳嬸的在天之靈。”
“你親自去,那葬禮怎麼辦?”。
墨非凡陰聲說道:“葬禮我會托付給候哥。希望能趕在出殯之前,取下趙光的頭顱。“
李大風虎軀一震:“凡哥,我跟你去。”
劉家鎮的鄰鎮--陽縣,一家並不大的酒館。
墨非凡找來這家酒館的老板,在李大風連哄帶嚇下,老板很老實地交代了酒館的情況。包下整座酒館裏的一共有男男女女二十多人,這家人姓錢,據說是從劉家鎮到陽縣來做生意的。這家主人是個醜陋之極的男人,從他舉止上看,怎麼也不像個正常做生意的人......
果然很可疑,墨非凡心中十分已有九分確定那個男人就是趙光。
當天晚上,他叫來李大風和隨行的幾個黑虎堂兄弟。經過一番布置,展開了突擊行動。黑虎堂兄弟直接用大斧頭把房門的門鎖敲掉,隨之破門而入。酒館的客廳裏還有兩名趙光的心腹,這兩人正喝著酒啃著饅頭,聽到聲音不對,那兩人嚇得一激靈,扔掉手中的饅頭和酒杯,再想拔刀已經來不及了。
以李大風為首的數名黑虎堂兄弟蜂擁而入,李大風的速度最快,一馬當前衝到兩人的麵前。隻一刀,就把兩人的喉嚨劃來。兩人捂著脖子,想呐喊卻隻能發出咕咕的聲音。
李大風腳鋒不停,直接衝向最裏麵的那間房間。他三步並成兩步,來到門前,直接撞了進去。黑暗中,有人點亮了幾隻蠟燭。燈光光漸漸柔和地滲透了開來。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酒味和女人脂粉味。兩種味道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李大風上前一步,把床上的被子掀飛。定眼看去,上麵躺著兩女一男三個赤*裸的人。李大風直勾勾看了看床上的三人,笑著說道:“嘿,趙光你老小子還挺會享受,抱著兩個大屁股的小妾很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