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海剽悍凶猛,手上的鐵錘一擊之下可抵千斤。歐陽秦、於陽身形如魅,眨眼間就竄出去十幾步。
幾十步之外,一個衣著妖嬈的美人貝齒淺露,正吃吃地看著他們笑。
“怎麼是個女人?”三人齊齊刹住步伐,他們剛才分明聽到的是一句男聲。
就在三人愣神之際,美人撲哧一笑,萬般嫵媚道:“來啊,來抓我啊,抓到我我就跟你們睡覺。”
三人都是“憐香惜玉”的“好人”,碰上這樣送上門的美人,必定是好好疼惜一番。然而,三個人誰都沒有動。光天化日之下,豈有豔福相遇?!來人要不是個瘋子,就是個不懷好意的蛇蠍女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歐陽秦發出一聲野蠻的怒吼。
美人似乎是被嚇得一哆嗦,害怕道:“幹嘛這麼凶,人家的名字叫妖嬈。你們這群討厭的人,嚇死我了......”
“討厭的人,就沒有必要留在這個世上了。”美人突然麵色一變,冷笑道。
話音未落,美人的周圍突然閃出幾十個蒙麵大漢。大漢背插鋼刀,搭弓上箭。幾十條羽箭雷霆震怒,閃電生威,卻比閃電更快,更可怕。
隻聽“叮”的一響,一支羽箭撞上劉震海的大鐵錘。別看劉震海走的是剛猛一派,但身形也不滿。鐵錘生風,連連擊落呼嘯而至的羽箭。
於陽和歐陽秦一人用刀,一人用劍,跑馬觀花般應戰。
妖嬈美人,自然是張嬈。一般觀戰的張嬈看罷,非常吃驚。墨非凡說的沒錯,他們還真是不一般的高手。如果前幾日這三個人參戰了,他們想奪到“鏢頭劍”必定要多費一番周折。真不知道是己方的幸運,還是流雲鏢局的不幸。
歐陽秦一邊應付著殺手,一邊往後退,並大聲提醒:“退,快退,這是他們的調虎離山計。快保護員外,快!”
調虎離山之計,正是調虎離山之計。這邊,葬邪已經提著那那把大號的九環鋼刀衝向賈樂的大馬車。馬車上隻有一名車夫,葬邪勢在必得。
“大爺,大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馬夫看見葬邪拎著大刀而來,嚇得從馬車上跌了下來。大小便流了一褲襠,一股惡臭頓時撲麵而來。
如果是別的時候,葬邪或許會放他一條性命。但現在做的事關乎幾百條性命和社團存亡的大事,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會好好安葬你的。”一向少話的葬邪說出這八個字,也算是對馬夫仁至義盡了。
好快的劍!
馬夫的劍。
誰也想不到,這個被嚇得屁股尿留的馬夫居然是一個身手不凡的高手。得虧是葬邪做好了準備,要是他幸存善念放馬夫一命,還真會被他陰死。
兩人的廝殺,如山崩地裂般一發不可收拾。馬車裏的賈樂聽到動靜後,探出頭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驚惶無措,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還有人回來劫他。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滿腔的恐懼化作憤怒,賈樂猙獰著臉龐大聲喊叫道。
“讓他們住手,否則要你的命。”一個冷峻的聲音從賈樂的身後傳來。賈樂的人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又扔進冰窖裏,全身都已冰冷。
是鬼麼?!聽上去不像。
如果不是鬼,又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來到自己的身後。自己從未離開過馬車,要是有人上來,怎麼可能不知道。想到這,他的冷汗都下來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拿出大員外見過世麵的派頭,輕笑道:“這位朋友,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隻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商人,應該和朋友沒有什麼過節吧。”
“哈哈,如果你不讓你的手下住手的話,我保證你到死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過節。”身後的聲音有些稚嫩,但稚嫩中卻夾雜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賈樂感到後背刀鋒的殺氣,不敢不為地衝馬夫喊道:“住手,都住手。”
馬夫愣了愣,連退幾步站到一邊。他並沒有放下手上的武器,這時候放下兵器無異於找死。這時、於陽三人也折返回來。從他們身上的傷口不難看出,林中的廝殺有多麼的激烈。受傷歸受傷,但還是沒有一處傷能到置其死地的地步。
“都住手,住手。”賈樂大聲喊叫道。於陽四人兵合一處,將大馬車堵死。後麵的葬邪、張嬈等數十人又把四人圍住。正可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