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下兄弟們緊張的表情,墨非凡寬慰道:“這不是鬼火,是有人在放火,應該是他們聯絡的一種信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陣鑼聲蓋了過去。當當當,三聲鑼聲剛過,一個孩童的聲音慢條斯理傳來:“天蒼蒼,地茫茫,骷髏聖教萬年長。”
“臭皮囊,白逞強,唯有骷髏與天荒,弟子祁家豁雲海鏢局朱龍有要事稟報。”朱龍五人弓著身子,恭恭敬敬道。
“朱二當家,你不會忘了骷髏教的規矩吧。你把這麼多人帶到分舵來,是找死不是?”說話間,一個全身雪白的童子提著一盞白燈籠,從剛才顯現紅光的地方施施然走了出來。白燈籠上,赫然寫著“骷髏”二字。
看到白衣童子,朱龍的態度更加恭敬了。他連連說道:“還請大人息怒,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不得已才舉家來到這裏。使者放心,其他人被我安排在亂葬崗的邊上,至於這四位他們都是我至親的人,他們不會泄露這裏的秘密的。”
朱家老大等人聽了,忙符合地點點頭。
白衣童子不置可否,繼續說道:“那好,請跟我來。”童子提著燈籠,轉過身子去。
朱龍三人聽罷,這才剛直身子,抓起燈籠跟了上去。
墨非凡侯小白五人像一群幽靈一樣,悄悄的跟了上去。
走過這一片的亂葬崗,墨非凡跟著到了一處木屋外。這間木屋破敗的看不出年代,隨意幾根竹子胡亂撐著,好像它隨時可能倒坍似的。童子踮起腳尖,好不容易才把手中的白燈籠掛在了屋前。借著昏暗的燭光,門前的立柱上隱隱刻著幾行字。
“天蒼蒼,地茫茫,骷髏聖教萬年長!”
“臭皮囊,白逞強,唯有骷髏與天荒!”
“爺爺,來客人了。”童子脆生生的站在門外,喊道。
屋內,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誰啊,這麼晚來。”
不一會兒,一個滿頭白發,滿是皺紋的老者,駝著背打開了門。越過老頭看去,隻見整個屋子裏的陳設簡單,除了一些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桌子凳子以外,什麼也沒有。
“哦哦,原來是貴客到了。外麵冷,請進請進。“駝背老頭眯著眼睛,笑道。
朱龍欠了欠身子,深深一揖,恭敬道:“舵主,抱歉這麼晚來打擾您,隻因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傳達給上頭。”
駝背老頭恩了一聲,伸出了右手臂,作迎態。看到朱龍的身子一直處於飄忽的狀態,老者奇怪地問道:“朱二當家的這是怎麼了?”
朱龍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帶著些許哭腔道:“屬下被人傷了命根子,再也當不了男人了,還請舵主為我做主啊。”
“哦,有這種事事?”老頭皺了一下眉頭,道:“進來說,外麵冷。”
眼看著朱龍就要進入木屋之內,墨非凡當機立斷,必須搶先控製住局麵。如此,這樣還有勝利的可能。,
就在朱龍準備將一隻腳踏進門檻的時候,一支黑色利箭突然從黑暗中飛了過來。天色如此之黑,再加上外麵冷風呼嘯,朱龍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隻聽啊的一聲,他那臃腫肥胖的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
且說朱龍中箭之後,又有數支黑影從黑暗中飛了出來。朱家老大、朱海春以及兩個鏢師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紛紛被射中後背。出手之人下手極狠,每一箭都射了個透心涼。四人一個接一個地栽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開來。
朱龍剛要大聲喊叫,墨非凡突然閃到他的身後,連招呼都不打就是一計手刀。朱龍被打暈,胖胖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不久前被鄭芍藥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透過褲子滲了出來。
出於謹慎的考慮,墨非凡並沒有殺掉朱龍,隻是先讓他閉上嘴巴。
至於朱家老大、朱海春等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他們被侯小白和李大風一刀一個解決掉了。大名鼎鼎的雲海鏢局大當家和鏢頭,竟然會死在這荒山野嶺。想必他們自己連做夢都想不到。
“你們是什麼人?”童子臉上見來人露麵就殺人,非但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盛氣淩人道。
墨非凡露出了一對甜甜的酒窩,舒展了兩道又黑又粗的眉毛,寒聲道:“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