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我叫黑土,家裏是做藥材生意的。途經這裏,聽說這家客棧的賭場還不錯。一時手癢,就想來碰碰運氣。”墨非凡故意把墨字拆開,說成黑土。
“黑土”,施方咂摸著這個名字,想想這名字也真夠怪的。不過,名字怪不怪不要緊,關鍵是有錢就行。
他不會放過一切和有錢人接觸的機會,忙豪爽的說道:“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今天黑兄來這裏,就說明我們有緣。等兄弟你賭夠了之後,我將在一樓設一個單間,宴請你們,希望到時候黑兄給我這個麵子。”
墨非凡聽的好笑,心想道:“過會兒你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一定一定,多謝多謝。”墨非凡彎眉一笑,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那我去給你找幾個人,陪兄弟你玩玩。”施方一邊打招呼,一邊出門而去。
不一會兒,施方就帶著幾個人來到了墨非凡所在的雅間。這幾個人的穿著都不簡單,一看就是有錢人。
正所謂十賭九騙,賭場要是不掙錢,就和母豬會上樹、男人靠得住一樣離譜。而在賭桌上,賭場要想掙錢,靠的就是賭場內的莊家。一般,莊家想要幾點,就能擲出幾點。這就是賭場穩掙不陪的秘密。
墨非凡和幾個賭客分席而坐,施方侯小白等一幹等人站在賭桌旁邊。
“聽施掌櫃的說,今天來了個有錢人,小子是你吧?”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腆著肚子,撩了一眼墨非凡。
墨非凡嘿笑一聲,淡淡說道:“有錢人不敢當,勉強混口飯吃吧。”
男人根本沒拿正眼看他,用手剔著牙,傲慢道:“要是幾個銅板,幾兩碎銀子之內的賭注,我孫大爺可沒時間和你玩。告訴你,要想和我玩,每把至少五十兩。”
“五十兩?!五十兩可以買五十頭豬了,孫哥,咱要賭那麼大嗎?”一個精瘦的人,一邊擦汗一邊吃驚的問道。
“那是當然,賭的越大才越刺激嘛。”男人白了精瘦人一眼,話鋒轉道:“怎麼,堂堂周記米店的老板,幾百兩銀子都拿不出麼。”
聽著男人諷刺的話語,精瘦男人挺了挺胸膛,結巴道:“誰......誰拿不出啊,賭就賭。你一個開ji院的都能拿得出,我為什麼拿不出。”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墨非凡攤攤手,笑著說道:“我沒意見。”
就這樣,在所有人都表態之後,莊家搖動了骰子。白刀幫旗下有“千仞賭場”,墨非凡對賭場的那些貓膩,當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當然,為了不引起眾人的懷疑,他在最短的時間內,便輸了三百兩。
就在其他賭客們嘲笑墨非凡踩了老狗屎,撞了黴運的時候。他又連贏了幾把,又掙回了三百多兩。如此輸輸贏贏,贏贏輸輸,賭桌上的錢大都歸到了墨非凡和莊家的麵前。
最慘的是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他把隨身攜帶的四百多倆白銀都輸了個幹淨,最後連身上的衣服都被當作籌碼讓墨非凡贏了去。墨非凡可沒有一點客氣,讓手下扒光了他的衣服,隻剩下一個褲衩。最後,男人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取暖基本靠抖,交通基本靠走,西風北風入口,凍得像隻死狗。
墨非凡見沒有人再肯下注,對施方道:“施兄,他們都不玩了,不如我們玩一局吧。”
施方看了看墨非凡麵前的銀子心裏暗笑,你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贏錢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跟莊家叫板。難道你不知道麼,沒人能鬥得過莊家,因為莊家控製著骰子的大小。你隻要敢賭,我就讓你輸個精光。
心中縱然早已經有了結局,施方還是平靜的問道:“黑土兄弟覺得怎麼玩的高興,我就陪你怎麼玩。”
墨非凡指了指箱子,又指了指桌上的銀子,笑著道:“我帶來的,加上今天贏的,差不多一千兩左右。這樣吧,我們一把定輸贏。”
“一千兩?”施方吃了一驚,眉頭不由的一皺:“這麼多?”
他雖然有信心把“黑土”的錢全部贏過來,但要他一次性拿出一千兩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怎麼,施兄有難處?”墨非凡問道。
施方拱了拱手,臉露難色:“開賭場的,本沒有關門拒客的道理,可一千兩絕對不是小數目,我一時間還湊不齊那麼多的銀兩。這個......”
“哦哦,原來是這樣。”墨非凡笑著說道:“那就打個白條吧,我還是相信這麼大一家酒樓,是犯不著騙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