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三根手指,看著同樣不開口的舞男,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言語中的漏洞。
“如果三個人之中肯定有一個人是無辜的,那麼我相信是你,因為我發現你的表情很矛盾也很痛苦,不開口其實是因為你害怕暴露吧。”
我轉向了舞男,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拗口但基本上就奠定他的身份了,包括其他人也沒有繼續質疑我的推理,矛盾轉移的速度快的驚人。
暴露,這個詞幾乎是要和嚎哭者掛鉤的,所以很多人理所當然的繞開了一些,身邊的夏蕾沒有說話不知道想著什麼,同樣沉默的顧飛和小噴子似乎也各有考慮,但表情都比較凝重。
“所以,你就是嚎哭者了吧?不過哪有人會自己承認的……”
那小高的定位也愈發模糊了,似乎也在朝著逗比玩家這條不歸路進發,不過他的話也剛好起到了試探作用,所有人瞬間暴露的眼神都是最原始的線索來源。
放大,縮小還是退卻,而我看到最紋絲不動反倒是最詭異的人,反而是顧飛。
“你們決定要不要下一輪投出去,我還是補票吧,這個時候不能隨便懷疑錯人,不然會對我們內部很不利,我相信他應該是個好身份。”
哼,我當然相信他是好身份了,說這種話可真是一點都不累,而且我這麼反感也隻是因為舞男不算是合適的針對對象,也就是說也許嚎哭者會玩一點就果斷放棄,利用他被懷疑本身來做文章。
仔細回想我最多還是將他當做次要懷疑對象了,理論上我們看到的未必上真相,是依靠各種巧合和隱情組成的一次障眼法。
“他是幫凶,但卻是個好身份,他知道自己可能會成為殺人的工具,但他本身並不具備意識……我想是這樣沒錯吧,你的師傅在黑夜時間抓住你的手握住刀刃進行暗殺,當然這種栽贓本身是很低級的,隻是碰巧有的人因為特殊原因無法反駁。”
別人的私事,其實我真的不想插手太多,這本身就是一個燙手山芋,隻是就像我最初預想的一樣,有的麻煩一旦沾染上一點這輩子都可能難以脫身。
顯然那老爺頭就是這個麻煩來源。
“什麼意思,你是說他是善良的嚎哭者麼?”
果然啊,很關心其他人的動向,準確說顧飛現在好像真的很關心身份轉變本身,尤其是壞身份的更替,他分明就在計算人數了。
沒錯,除了乘客方玩家外嚎哭者也最喜歡算人頭了,理論上隻要冤枉一個好身份,就有一個壞身份可以融入環境了。
比如乘客方認定嚎哭者還有五個,不管是坑蒙拐騙還是硬踹出去都好,總要有凶手之外的倒黴鬼掛掉,並被當做壞身份排除。
這可真是不折不扣的人頭債了,拿別的人頭給自己墊腳活命。
就像是在不明身份的情況下,按照自己的意願把代表不同身份的徽章玩填格子遊戲一樣,往往算來算去總有那麼幾個身份確定不了,亦或是從開始就大錯特錯。
但有時推算凶手的經過太輕鬆反而愈發可疑,因為不可能每次發現的都是嚎哭者,也不可能剛好陸續就能發現所有壞身份。
我見過很多局麵殺不管是低調還是高調,都可能被帶到溝裏去一群人認錯了好壞身份,到被殺死都不知道真相,所以那個時候我就記住了各種表情,甚至腦海中下意識的就出現了一些念頭。
他才是凶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