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麵對的,本就不隻是嚎哭者的威脅本身。
從我接受到夏淩那邊的秘密分析,我就意識到這飛機上的確可能存在一個特殊的人,一個隱藏身份或是麵貌的人。
一個神秘人。
他(她)會是誰呢,如果不是劉少提醒,現在我的確沒有這層思路了。
可那個人,究竟又是為什麼潛伏在這裏呢,這個問題很值得深思啊。
我可不覺得這場遊戲那麼有魅力,夏淩之前的外表形象終究是演戲,能真的喜歡不斷死人的變態並不多。
“總之,現在已經快要進入下一個環節了,我們的發言都可能被誤導,所以就減少對話的人數好了,你們自己拿主意。”
麵對這種特殊時間段的最好辦法,就是讓這氣體的影響降低到最小吧,或是讓我們幾個原本就算是熱門人物的人互動。
這樣一來,損失也接近為零了,大部隊隻需要在我的發言,和其他重要嫌疑人的口中尋找轉瞬即逝的信息。
“哼,想的還真是周到啊,可現在你也沒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了,何況你還和那個科研者有些聯係,誰知道你會不會其實就是那個人呢。”
可以確定的是,商致遠的思路,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飛機上這麼多潛在的關係網,還有隱藏條件,需要額外完成的任務,這些交錯出的局麵,反倒是比單純的警察抓小偷遊戲有趣的多了。
遺憾的是,這種趣味性的代價恐怕就是遊戲難度的增加了。
“阿門,孩子們,在發現真正的證據前還是不要胡亂猜測了。”
老人也想主持局麵嘛,人老心不老,一句話就展現出了自己出色的語言能力。
也不愧是,長期依靠這種方式忽悠人的存在,這種假神父,估計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讓人在自己勉強懺悔了。
真正能夠聆聽別人秘密,而又做到完全保守,或是在關鍵時機公開的人,或許才有資格成為神父吧。
也許從根本上來說,能有這樣判斷力和善良本性的人,不管身份如何,他的存在就是一種洗滌和救贖。
“聽到了嗎,商致遠,連老先生這樣身份不明的人,都不太看好你了呢,現在還是不要拿夏淩的事做文章了,我也讚同劉念的分析。”
不得不說,保留一些信息還是我自私的念頭,同時也是被迫而為。
“這趟航班上,也許是真的存在真正的星鴉吧,那個可怕的,連性別都無法得知的人。”
直接就大咧咧說出關於女法醫姐姐的事,不僅未必能得到支持,她的照片肯定也會被當做疑點,甚至懷疑是夏淩自己的照片了,將她之前的一切都當做騙局。
因為他們既然能懷疑這飛機上的每一個人,自然連這神秘組織和評定係統,都可以當做是一種誤導的誘餌了。
身為一個思路開擴者的好處就是如此,在我展開一些神經質的猜忌時,卻剛好可能撞到了極重要的思路。
“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事,就是揪出那個人了,也許是女扮男裝,或者根本就是女性身份出現,進行了易容呢?”
劉念的話也代表我的一部分觀點。
而我更擔心的是,這樣被神秘人的線索牽著鼻子走,會不會就這樣減弱了對嚎哭者的辨別力呢。
魚與熊掌,到底還是不可兼得啊。
不過轉念一想,當我們都陷入昏沉姿態的同時,那些嚎哭者也早就露出了自己的馬腳吧。
下一次環節,將直接決定最後決勝回合的人員配置!
“沒錯,劉念說的有道理,但我們也不能鬆懈,下一輪如果沒有保護成功的話,也許你們就隻能用我的遺言來推理出凶手了。”
我的發言,也像是那最後的晚餐一樣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