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安心……
走……
楚湛東腥紅如血的瞳孔驟然一縮，掌心下老太太的臉，原本還溫熱，經過一個多小時，已經漸漸失去溫度。
逐漸冰冷的觸感，讓他心顫，猛地鬆開手，他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他推開韓梓西站起身來，可是蹲的太久，雙腿麻的站不穩，差點摔倒。
韓梓西伸手去扶他，被他擋開：“我沒事，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眼也沒看床上的老太太，直接往外邁步。
蹲了一個小時，腿一定很難受，他卻除了最初站起來時的踉蹌外，離開的步伐再平穩不過，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你快去跟上他！”這個時候楚碧婷也顧不得計較那些有的沒的，急切的對韓梓西道：“他就是這個樣子，越是難受，越是平靜的不像話，兩年前以為你不在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明明很難受，卻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總是在夜裏酗酒，那次喝到胃出血，搶救了好久，差點出大事，你快點跟過去，這個時候，恐怕也就你的話他還能聽的進去。”
楚碧婷也是難過的，奶奶父母沒的早，他們剩下的唯一的親人就是奶奶了，現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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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梓西是在安全通道裏，找到楚湛東的。
他背靠著牆角，一條腿曲起，席地而坐，指間夾著香煙。
“咳咳……”
濃烈的煙味，嗆的韓梓西沒忍住，而他卻好像沒聽見似得，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眼都不帶轉一下的。
韓梓西上前去，和他靠左在一起，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雙臂從他腋下穿過，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他不說話，她也一直那樣安靜的陪著他，隻是煙味實在是太嗆了，她就算再怎麼忍耐，還是會時不時的咳嗽一下。
終於，楚湛東側頭看了她一眼，撚滅了煙，幽幽道：“我是不是在做夢？”
他的聲音，或許是被香煙腐蝕的，沙啞晦澀：“早上的時候，我還跟奶奶打過電話，詢問她當年的事情，她說晚上會到醫院來，親自講給我們聽的……”
說到這，韓梓西能感覺到他的顫抖。
怪不得會這麼難以接受，原來他除了難過，還有深深的自責。
他認為都是自己的原因，老太太才會出了意外。
“楚湛東……”韓梓西把他的手，抓在自己掌心，一根根的數他的手指：“這隻是巧合，並不是你的錯！”
“巧合嗎？”楚湛東輕道：“你覺得這是巧合？”
“你想說什麼？”
“不悔被抓，奶奶緊接著就出了事情……”楚湛東冷笑：“這未免太巧合了！”
“……”她也曾那麼懷疑過，難道真的如楚湛東所說一樣，病毒接近成熟期，跟他的情緒有影響，所以對方才會……
“我是不是很沒用……”楚湛東自嘲：“R組織，全世界最大的殺手黨，嗬……”
卻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保護不了，還真是可笑之極。
“你別這樣……”韓梓西安慰：“對方在暗，我們在明，所以難免會受製。”
我們這個詞，多麼動聽啊！
楚湛東看著韓梓西的臉：“你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