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良久後,久到大家的呼吸幾乎都快要凝滯,韓梓西終於有了動作,卻是隻限於那張略顯幹澀的唇瓣。
即使化著顏色好看的唇彩,她的唇上的幹澀的紋路也是清晰可見。
楚湛東緩緩直起身,看著她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正午的陽光闖進他的眼,竟是那麼的炙熱。
目不轉晴,如珠的黑色瞳仁幾乎被她的倒影鋪滿,沒有什麼甜言蜜語,也沒有什麼山盟海誓,他回了她四個字:“因為是你!”
因為是你……
這四個字,明明那般普通,為什麼……她卻有一股子想笑的衝動。
可不可笑,等了那麼多年,都沒等到,現在垂手可得,可是她卻……
不能,也不想!
那些時光雖然荏苒,但是傷了就是傷了,傷口即使好了,傷痕也永遠無法消除。
緊握著綢帶另一頭的手,緩緩鬆開:“錯的時間,遇不到對的人!”
在眾人嘩然中,她轉身……
還沒邁步,就被人拉住。
“時間沒錯,人也沒錯!”楚湛東的眸光還一直盯著原來的方向,身體也沒動,握著她胳膊的手,很用力,隻恐怕手一鬆,就會徹底的失去她一樣:“原諒我醒悟的太晚,我會用餘生還彌補!”
外麵的陽光實在是太刺眼了,刺的她的眼睛有點疼,有點酸,有點澀,眼淚都想要流出來的感覺。
不曾回頭,側著身子,用另一隻手去撥他的手:“已經不需要了!”
是已經不需要了,而不是我不需要,兩句話所包含的意思,卻是截然相反。
前者間接的承認了,她曾經也是期待過的。
重新邁步,毅然決然。
然而,才剛走沒兩步,她突然就暈倒了。
“小西……”楚湛東趕緊奔上去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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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好好的婚禮,最終弄的不歡而散,韓梓西住進了醫院,經過檢查,是中了毒。
司馬灝看著等在急診室外麵的眾人,眉宇輕蹙:“情況有點不樂觀。”
“怎麼說?”顧夏急切的上前來:“怎麼回事?”
顧子陌拉住妹妹:“你冷靜點。”
這丫頭,別以為少爺請她來參加婚禮,就是原諒了她。
在婚禮現場的時候,天知道當慕瑾瑜指證韓梓西的時候,她就跟鬥雞一樣,瞬間就準備竄上去,要不是他捂住了她的嘴,製止了她,慕瑾瑜估計不能橫著出去。
這會兒她知不知道,她是尾隨而來,應該躲在角落裏的,不是剛一聽說情況不好,就竄上去。
“她是毒癮犯了!”司馬灝看著楚湛東的方向:“可能是剛接觸不久,第一次犯,所以比較嚴重。”
“毒癮?”姬吳黎接話:“她居然吸毒?”
“閉嘴!”顧夏一個冷眼掃過來:“你才吸毒,你全家都吸毒!”
“你……”姬吳黎咬牙:“別以為你是冷夜的女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行了,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你們吵什麼吵!”司馬灝繼續道:“我已經提取了她的血樣,大概明天下午會出結果,不過從她的血細胞來看,毒/品的類型,應該不是經常見的泛泛之輩。”
他話音剛落,前方突然傳來響動。
幾人對視一眼,東方鴻動作敏捷的順著聲源衝過去。
卻是隻有一個倒在地上的小護士。
東方泓問:“發生了什麼事?”
護士卻是張嘴發不出聲音,緊隨而來的司馬灝蹲下來,掐著她的下巴檢查:“舌頭麻醉針!”
姬吳黎:“剛才那聲音,應該是有人撞到了這位小護士,隻有托盤落地的聲音,卻沒聽到驚呼聲,看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被人麻醉了舌頭。從聽到響動,到泓跑過來,前後不超過五秒,那人不僅麻醉了小護士,還成功閃身,厲害哦!”
藺逸臣道:“調攝像頭!”
然,攝像頭裏,也是一無所獲,那人好像是有備而來一樣,黑了個地方那個時段的攝像。
就在他們紛紛猜測會是誰的時候,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始作俑者,居然是一個八歲小孩。
沒錯,正是不悔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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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從電視裏,目睹了婚禮的全過程,當看到楚湛東含情脈脈的看著母親時,嗤之以鼻:“明明就是渣男,非裝什麼情聖,真是惡心他媽,惡心到家了!”
陶淘妹紙聽不懂:“格格,你在說什麼呀?”
不悔小爺不稀罕理這種低智商生物,直接無視!
但是沒過幾分鍾,他就變成了狗腿子。
“寶寶,哥哥最喜歡你了!”老媽都暈倒了,為了老媽,臉算的了什麼。
“真的!”妹紙手腳並用,毫不矜持的往小爺懷裏爬:“格格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