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將張霖的父母和他舅舅全部押送至內行廠,然後帶著人馬火速前去尋找張霖。不知事態嚴峻的張霖此時正在大街上遊玩,見陸源飛奔而來,才知自己大禍臨頭。
看陸源來勢洶洶,張霖拔腿就跑。陸源一躍飛起,憑空一刀便朝張霖的頭部砍去,隻見陸源的刀死死的卡在張霖的頭骨中,鮮血頓時如水般從張霖的頭上流下,此時張霖的臉上已看不見肉色,而是一片血紅。不解恨的陸源,拔起刀,又朝張霖的脖頸砍去,隻見張霖的頭顱頃刻間墜地,兩眼睜的又大又圓,甚是恐怖。
大街之上的行人被這血腥的場麵嚇得驚慌失措,各個抱頭鼠竄,隻有一些五人照料的小孩便忍俊不禁的哭喊著。陸源將張霖的頭顱一腳踹開數十米,然後憤然離開。
從陸源得知此事的那一刻起,他的淚就沒停止過,直到此刻,他的眼淚依舊不停的往外流,悲痛讓他意誌低迷,覺得眼前的一切都灰暗不堪。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張府,看著已經香消玉損的玉瑤,頓時悲痛欲絕,暗自傷感道:“沒想到才一日得光景,我們便陰陽永隔了。”
許久後,陸源起身,用幽怨的眼神從每個人的身上掃了一遍,漠然道:“你們各個身懷絕技,難道連一個弱女子都保護不了嗎。”
來福為之一振,沒料到陸源會將怨恨轉移到他們身上,急忙解釋道:“當時官府狗官前來抓捕我們,誰知那萬惡的張霖竟在半路上劫走了玉瑤,我們到了官府才知玉瑤不見,與那狗官說道一番後,前來營救玉瑤,但還是晚了一步,來時她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任來福如何的解釋,在陸源自私的心裏,早已把他們看待成殺人凶手,隻聞他咬牙切齒道:“我恨你們。”
聽聞陸源之言,幾人無不詫異,無不痛心,無不寒心。看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幾人也無心搭理他。
許久後,隻見陸源將玉瑤的玉體抱起,漠然道:“我知道,你們盼著她死,如今如了你們的願。以後我們便各走各的路,從此不相往來。”
聽聞此言,幾人更是詫異。大琪很是不甘心,道:“陸公子,我們為你拚死拚活,你怎能這麼對我們?”
陸源苦笑幾聲,質問道:“拚死拚活,可我看到躺下的是她,怎麼不是你們啊?”
“師父知道你現在很傷心,可事已至此,你接受才是,怎能就此頹廢,將除劉大計拋之腦後呢?”王奎拂袖道。
“劉瑾是我義父,我要殺他,不就成了大逆不道之徒,你們日後行事小心就是,若是再見,我們定是兵戎相見。”陸源擲地有聲道,言畢抱著玉瑤的玉體從門裏走了出去。
王奎氣不過,想上前去教訓這小子一番,不料被來福攔住,“少說兩句,別真傷了和氣。”
嫣然和陸源一起長大,竟不知道他如此的自私,突然替姐姐感到不值,她急忙追出去,“陸源,是誰口口聲聲說隻愛我姐姐一人的,如今你為了一個不相幹之人,把她全然拋之腦後,你還算是人嗎?”
聞言,陸源停住腳步,扭過頭,寒目望著嫣然,“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
嫣然隻覺此刻陸源冰冷的眼神似把利劍一般紮進自己的心裏,無比疼痛。心想,自己這麼多年朝思暮想之人,竟這麼的無情,更沒料到自己在他心裏竟一文不值,不免覺得自己真是愚不可及。
此時嫣然哭笑不得,強忍著眼眶裏的淚水,道:“陸源,你走,日後如你所言,我們再見便是兵戎相見。”
嫣然之言對陸源來說,一點都不吃驚,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好,希望你們好自為之。”言畢便大步出了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