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範倒黴(1 / 2)

“無救,起來了”

“範無救,快起來…………”這聲音已經在我耳邊叫了不下十次了。

“滾蛋!”我蒙上被子翻了個過。

我最討厭別人在我睡覺的時候叫我了,那種被人攪醒的感覺別提多難受了,況且這已經是畢業前夕了,大半夜的找你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找你上網,一種是找你借錢,這都要畢業了借了錢你還能指望要回來嗎?

“啪啪”被子突然被人拽了起來,兩聲清脆的耳光沒有任何征兆的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我噌的一下躥了起來,第一反應是仇家找上門來了,三天前兩個小混混來我們宿舍找麻煩被我打了,我抄起枕頭下的啤酒瓶想也沒想就砸了過去。

“找死!”我叫到。

一雙如鐵鉗般的手突然在半空中夾住了我。

“你他媽誰啊?”我叫到。

“噓!”他捂住了我的嘴。

“別說話我是林風,你在叫喚就可能出人命了!”他把聲音壓的低低的。

林風,我腦海裏冒出了第一想法是莫名其妙,這家夥在我們班上就屬於怪人一個,向來是獨來獨往不合群,從來不和班上的同學多說一句話也不過問班上的任何一件事。每天隻上四節課,放了學直接就出校門,從來不在學校住宿。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像塊冰不食人間煙火,開始的時候我們試圖和他接近過,但是後來幾次發現他似乎並不願搭理我們,我們也就敬而遠之了。

他在班上和我一樣沒有一個朋友的。

你要問我為啥和他一樣沒有一個朋友,這就說來話長了,我叫範無救,今年十八,人送外號葫蘆島吳彥祖,出生在遼寧葫蘆島的一座小城鎮,我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下河摸鱉,上樹掏鳥蛋,和所有人一樣有個快樂的童年。

我是個難纏兒,從我出生那天起我就黴運纏身。

我出生的時候比平常的孩子大兩倍,所以是醫生硬把我拽出來的。

拽出來之後我也沒有哭,躺在那裏就跟沒氣了一樣,這時候也不知道哪個倒黴催的玩意說了一句“這孫子沒救了”

所以我這“範無救”的名字由此而來,到現在我都還在鬱悶哪個孫子這麼多嘴。

三歲那年我剛學會走路就去鬥我家的鐵公雞,結果公雞沒鬥成自己命根子差點被啄掉。

四歲那年我頑皮,學人家掏馬蜂窩,結果馬蜂窩從樹上掉下來砸在我的腦袋上,我被蟄的全身跟打了氣一樣,躺在醫院輸了一個星期的液才好。

五歲那年我學會了上樹,因為貪吃就學人家爬樹摘桑葚,結果桑葚沒摘到自己從樹上摔下來差點摔死。

六歲那年我去河裏洗澡結果那天發大水把我衝到了外省,幸好我當時抱著一個樹樁不然今天就不能活蹦亂跳的站在這裏了。

七歲那年我一個人到山上放羊為了找點樂趣就鬥羊,結果讓公羊從山上直接撞下來掛到了半山腰的樹杈上。

八歲那年我對著電線杆撒尿,結果電線杆漏電,差一點就要了我命。

十二歲那年我學會了抽煙,結果抽煙的時候煙頭沒有完全的熄滅我們整個宿舍差點被點著。

十五歲那年我翻出去上網,結果所有人都成功的翻出去了,隻有我在蹦下去的那一刹那腳一滑,一頭紮進了汙泥溝裏,四五個人拽著腿硬把我拽出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半夜翻出去上網了。

我名字雖叫範無救,但是他們都叫我“範倒黴”,不光是我自己黴運常伴,就連那些和我常玩也是黴運纏身,前幾天和同學一起去食堂吃飯,正走著旁邊的人腳一滑,摔在水泥地上,骨折了,從此我“範倒黴”的名號在學校更加響亮了,連吃飯都沒人和我在一起了生怕鐵架子掉了砸到他們。

所以漸漸的我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宿舍裏就剩一個人,他叫田安,不過這家夥不是因為和我關係好,是因為在學校裏經常被欺負,所以別的寢室呆不下去,就在我這呆著,我也是正巧一個人寂寞就不謀而合了,他人雖然老實了點不過很善良,人畜無害的樣子,我也挺喜歡,不過不要誤會不是那種喜歡。自從這家夥住在我這個寢室裏麵後基本就沒人來找他麻煩了,一是別人一提起關於我的所有東西,仿佛都會被被打上倒黴的標簽,二是我這人吧正義感比較強最見不得別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負人,尤其是人多欺負人少的,前兩天有兩個貨來寢室找田安麻煩,結果我掄起鐵錘一錘子一個就把他們撂倒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隻見這家夥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帶著一副墨鏡正趴在我的床頭看著我。

“林風,哎,我說你是不是瘋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這裏幹嘛,完事還給我兩巴掌!你今天必須和我說清楚不然咱們沒完”我看著他說道。

“噓,你先別說話,你看看那邊”說著他用手指了指窗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