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不停再罵,各種難聽的話都出來了,就差問候李大隊長的十八輩女性祖宗了。
不知何時,白藍看見劉猛停了下來,站得筆直,於是問道:“你咋了,活動活動,不然會冷死的。”
劉猛不說話,隻是眼珠子向一邊轉了轉。
白藍這貨被凍傻了,沒有反應過來,圖自低著頭繼續跳著,嘴裏也繼續罵著:“該死的李大隊長,我詛咒你一輩子找不著老婆,一輩子沒有女人愛你。”
見到白藍沒有停止的意思,劉猛都快急死了,可是又不敢說話,隻能幹著急。
白藍又是跳了一圈,突然不動了,眼簾裏映入了一雙穿著戰靴的大腳,順著往上看,是一身精鋼打造的盔甲,還有一張比夜裏的寒風還要冰冷的臉,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正看著他,猶如萬箭穿心,他嚇得向後跳了一步。
“怎麼了,不罵了,接著罵,我還沒有聽夠呢。”粗獷的聲音在寒夜中,就像是鍾鳴,刺耳又醒目。
“李大隊長,我沒有罵你,就是自己亂說兩句,你不要當真。”白藍幹笑著解釋,可是那笑容就像是被冰凍在了臉上一樣,十分的怪異。
劉猛也是低下了頭,不是他不提醒白藍,而是李開製止了他,他現在都覺得李開是不是有病,喜歡聽別人罵自己。
白藍的解釋就像是寒夜中的一丁點火星,根本起不了作用,而且還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你對我的恨意很大啊,都開始詛咒我了。”李開說道。
“沒有,沒有,我隻是抱怨一下,李大隊長可要相信我,我哪敢罵你啊。”白藍現在都想哭了,這事情搞得。
“那你說說,你嘴裏的李大隊長是誰?”李開刨根問底,一點台階都不給。
“那,那……”白藍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了,想了下,既然都應罵了,索性承認道:“就是罵你的,你知道晚上站在這裏有多冷嗎,我的骨頭都快凍爛了,臉現在都是木的。既然要開除我,劉猛你不要攔我,我就是要說。”
劉猛想要阻攔白藍繼續說下去,結果被白藍給推開了,繼續說道:“既然要開除我,那就直接貼告示,送我們離開軍營,讓我們在這裏站著算怎麼一回事,變相的體罰嗎,就算是被開除了,我們也是人,也是有尊嚴的,你的行為令我十分不恥。”
“說完了?”李開被罵了,罕見的沒有動怒,平靜的問道。
“暫時說完了。”白藍也是豁出去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告訴你,在軍營你就隻有服從命令,不關乎什麼尊嚴,你說這麼冷的天,要你們站在這裏,就是侮辱你們了,那麼他們算什麼?”李開指了指不遠處城門口站得筆直的衛兵。
白藍看了看那些衛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語噎。
“你們兩個現在回營房去吧,明天開始站半年的夜崗。”李開說完就轉身走了。
白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李開消失後問道:“劉兄,他說什麼?”
“叫我們回營房去,站半年的夜崗。”劉猛眼淚都快出來,有種死而複生的感覺,他知道自己不會被開除了。
“我以為我死定了呢,太好了,不用回家了。”白藍開心的笑了,完全沒有了剛才說李開時的擔心。
兩個人回到營房後,免不了一番的歡呼,他們可都是各自小隊的靈魂人物。
看著劉猛和每個人熱烈的擁抱,葉天在一旁不由得笑了,笑的很自信。
翌日一早,葉天就被李開叫到了官邸,要求葉天為他解毒。
葉天立馬就答應了,昨天之所以委婉的拒絕,就是因為老大劉猛的事情沒有解決,現在既然解決了,那也就沒有理由再拒絕了。
葉天稍稍做了一下準備,將沉寂的精神力調動了一下,從烈火獸靈戒中取出一縷火焰,用精神力控製著,從李開的手臂進入他的身體。
烈火剛剛進入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十分的順利,整條手臂都被烈火炙烤的通紅,就像是燒紅的鐵棍。
“這不會有事吧?”李開感覺到熾熱的溫度,不免有些擔憂,他可是第一次被外界的火焰進入體內。
“我會控製住的,你不要害怕,如果有異常的話,我會立馬撤出火焰的。”葉天輕聲說道,他現在要專注的利用精神力控製火焰,不想分心多做解釋。
看著葉天認真的麵孔,李開緊張的心也放鬆了一些,可是畢竟葉天還太年輕,實力還太弱,他還是不免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