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我可是和真正的裴東見過一麵的,當初我去車站接李青的時候,就是那個裴東親自帶著人過來阻攔我們,還差點沒把我和李青都留在那兒了,若不是後來支援來得及時,我倆那時候恐怕就死了。
那時候我明明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中年人,怎麼轉眼一看就變成了一個白胡子老頭了,變魔術呢?還是用腦過度,一夜白頭?
他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抬頭看我一眼,但卻好像猜到了我心裏麵的想法一樣,淡淡開口就說道,“現在是我的真實樣子,上次在車站見麵的,是我找的替身,那時候我真的去了,就得被警方的人抓下了。”
我冷冷一笑,“那你現在沒有替身,本身自己跑出來了,就不怕我找人弄死你嗎?”
“我倒無所謂,老朽自認自己隻是賤命一條,不過你的命可就珍貴多了。”他雖然沒有抬頭看我,隻是淡淡地捧著手裏的咖啡,時不時喝上一口,覺得味道不夠,加一塊糖,用勺子繞了幾圈,又是喝上一口。
如此看著他循環了好幾次,我終於忍受不住著尷尬地沉默了。
“那個假鑽石怎麼樣了?裏麵的那份電子地圖,已經被你們運出去了吧?”我問道。
他沒說話,隻是拿著一個小勺子,在咖啡杯裏麵轉了幾圈,勺著一勺子咖啡而起,微微傾斜,一邊看著咖啡落回杯裏,就一邊淡淡說道,“嗯,出去了,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非洲了吧,我是通過路家的渠道運出去的。”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要針對我?禍不及家人,就算你要針對我,那也別對我的家人和朋友出手。”我說道。
“老朽參研計謀多年,一心想超越當年的諸葛村夫,不過是看你身邊有個厲害的女娃娃,所以就想要跟你玩玩而已。”他態度永遠都表現地那麼淡然,“輸了,我便也服了,要是贏了,大不了再找下一個對手罷了,哪裏來的針不針對。”
我實在沒辦法理解他的世界觀,就隻是為了和秦倚天漂亮一下,就要弄死我的兄弟?
“不過那女娃娃雖然一開始做錯了,但後來還算是想明白了,不然當時你身邊死的就不隻有一人了。”他說道,“你要想動手的話,那就盡管在這弄死我吧,沒膽子下手的話,那不妨讓那女娃娃過來一下,我跟她說上幾句。”
“我來了,要說什麼就說吧。”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我後麵響了起來,我有些訝然,隻見得秦倚天從我的身後走來,走過我的身邊,站在了那白虎是老頭麵前,冷眼看著他。
而那白胡子老頭此時也終於是抬起了頭,眸子看向了秦倚天,忽然間,就好像是一個愛打架的人碰到了一群流氓地痞一樣。
這是一種火熱而期待的眼神,就宛如兩個棋逢相對的棋道大師相互見麵了一樣,簡直就恨不得馬上跟對方來較量一下。
“你不是看不起我麼?我這次不會再輸了,我會讓你輸,讓你心服口服!”秦倚天冷聲說道,漠然的眸子中充滿了某種強烈的戰意。
畢竟她一直都覺得張亞之所以死,那就是因為她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換句話來說,這簡直已經成了秦倚天心裏麵的心結了,怎麼勸都沒用。
因為那是她第一次失敗,平生第一次被人算輸了,在智商上被人碾壓了,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算無遺策的她,第一次失敗了,還差點被人給完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