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離開(1 / 1)

【藏匿記憶,並不是珍惜,而是害怕忘記。】

東綿幾乎停止了呼吸,她靜靜的站在錦爺的身後,而在她的麵前,是一座龐大得無可救藥的墳墓,這麼大的一塊墓地,卻隻有一個墓碑。墓地裏沒有一絲雜草,深色平鋪的土壤,散發著無比靜謐的樂感。墓地的後麵,鮮明對比著活躍鮮明的豪華亭宅。好像春日下的汪洋,在對此進行最為澎湃的看管。

錦爺.....到底是什麼人。墓地裏的人,又是誰?需要如此的厚葬,需要,如此的囚禁。

“先將她帶進去。”錦爺開口命令道,立刻有人上前要架著東綿離開。

她微微一掙脫,自顧走開。錦爺多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聚焦在那空曠神秘的墓地上,他用同樣沙啞的聲音開口說道:“我要讓你知道,聽我的,才是對的。”

“喲!客官,來點什麼,就您一個人吃啊?”季孤嬰剛剛下樓坐定,那老板就歡喜的跑了上來。

季孤嬰環視一二,笑道:“店小二都跑哪裏去了,你這做老板的居然還不將他們打發了。”

“哎!那些小子們,能幫點小忙就不錯啦。客官來點什麼?”

“和昨天一樣,順便多備兩份送上去。”

“好嘞!”老板轉身朝廚房裏喊了幾句,又轉過身來殷勤的倒茶。

“這村子就此一家客棧?”季孤嬰隨意的問著,一邊像好奇的孩子玩著自己的手指。

“您還別說!客棧不隻我們一家,但我們這家絕對是最好的。幾乎路過的人都上這裏來,我們價格又公道。”

“那最近可否有特別的女子路過?。”季孤嬰壞壞的笑了起來,一隻手撐在下巴上。

“客官您別小瞧了這裏,來往的人可多了!不過說特別的女子嘛,有一個印象深極了!臉上嚴嚴實實的蒙著紗,可那兩雙眼睛啊,簡直如無跡的星星一般,讓人移不開視線!”老板說著,偷偷地瞧了一眼自己的老婆“不過啊,漂亮的女人都是不好惹的,身邊跟著兩個粗壯的男人,一刻不停的跟著。看著都心驚膽戰!”

“哦?”季孤嬰麵無表情,心裏卻早已洶湧澎湃“走了?”

“走……是啊,走了。”

“哪個方向?”

“郊外,北邊的那林子方向。我可勸您別摻和著渾水,喲!您的菜來了。”

季孤嬰微笑的拿起了筷子,感激的向那老板點了點頭。心頭一片陰影……你知道的,可真多。說的可就更多了,不是嗎?

那老板毫無察覺的重新回到了櫃台邊上,神情就好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事一般,思緒依舊停留在腦海裏的片段,連額上的冷汗都忘記擦去,更漏過了此時季孤嬰如千年寒冰的神情。

但季孤嬰很快就又換回了笑容,有些無奈的向樓上看去:“不睡了?你吃的什麼,臉色好了許多。”

左壇糖的確又恢複了活潑亂跳的樣子,身後扯著還在夢裏的溫賜瓷:“我沒吃什麼,不過看著你偷吃了什麼。”

看來這次是深水了……你們,相信我嗎……

季孤嬰挑了挑眉毛,看著眼前大吃大喝的兩人:“壇糖,明天還是先回去吧。”

左壇糖頓了一頓,放下手中的筷子,很是嚴肅的回道:“回去?回哪裏去。”

“自然先回家裏去,把客棧的東西也收了吧,反正也不去天下妓院那裏晃悠了。”季孤嬰嘴裏嚼著菜,隨便的答道。

“我回去,那你呢?”

“我向來是四處走著你又不是不知道。”季孤嬰抬起頭來,直視著他。

“那也不是在這裏四處走!”左壇糖莫名的眼紅,泛起了絲絲的潮氣。

而季孤嬰卻依然是無動於衷:“既然到這裏了,順便查探一下而已。”

溫賜瓷嘴邊含著菜,含糊的警告道:“季孤嬰。”

季孤嬰轉頭詫異的看著他,卻使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可是你以前都把我帶在身邊的!”左壇糖壓著起伏不定的氣息說道。

“你要一輩子都被帶著麼?”季孤嬰毫不留情的緊接道。

“你……”左壇糖語澀道。

“別再鬧了。”季孤嬰吞下最後一口飯,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在鬧,我又在鬧了是嗎?我如今又有哪裏沒有幫上忙嗯?知道了,我很麻煩的,對吧?從小到大我就是個麻煩!一個被人扔來扔去的麻煩!”左壇糖含糊的說道,花著大力氣壓著自己混亂的聲調。

………………

季孤嬰眼色一沉,隻是略微的一閃又換上了勸說的神態:“別鬧了。”

話音剛落,左壇糖立刻轉身跑了出去。

“你做什麼!”溫賜瓷吃驚的站了起來。

“你可算是醒了,這麼愛睡,就別勉強跟著出來了。”季孤嬰大大呼了口氣“剛好帶她回去吧。”

溫賜瓷話卡在嘴裏,失聲搖頭一笑,趕緊追了出去。就在身影消失在門口的一瞬間,季孤嬰立刻頭也不回的回到了房間。腳步快得詭秘而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