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明日,你就去你外公家吧!權當是散散心。”墨塵風看著眼前瘦了一圈的女兒,心疼不已。但卻無奈。人家不願娶總不能拿刀架在人家的脖子上吧!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就是扭在一起了,也隻怕舒兒嫁過去受了委屈。
若不是李記錢莊太過強大,而墨家山莊很多時候都要靠李記錢莊。若是墨家山莊再強大一點,也不至於就讓他李安楚這麼欺負了舒兒。可偏生自己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受委屈,看著愛妻臥病在床。
哎!活了一大把年紀,頭一次這麼蹩屈呀!
站立一旁的墨子塵見父親和妹妹如此傷感,連忙安慰:“爹……”話才剛出口,墨塵風便伸手叫停了。墨子塵隻好將話咽回腹中,連帶著對李安楚的憤怒也咽進腹中。
看著眼前的墨塵風和墨子塵,雲舒鼻子一酸,這世上怕也隻有家人會如此對她了吧!“爹,大哥,莫要難過!舒兒也很是想念外公,正想看望他老人家。隻是母親現在病了,舒兒理應在家盡孝,照顧母親。”
父女三人正說著話,丫環攙扶著柳飛絮進來了。久病多時的柳飛絮麵色蒼白,一雙黑眸卻依然光華圓轉,隻是略帶悲傷,然就是這樣,也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雲舒連忙迎上,扶住柳飛絮,道:“娘,怎麼不好好躺著?悶了嗎?”
“夫人,怎麼起來了?”見柳飛絮出來,墨塵風連忙將愛妻扶住,讓她坐在太師上。
一旁墨子塵也快步前來攙扶。
柳飛絮原本就是個蘭心惠質,生性喜笑開放的女子。一見那爺仨護寶一樣的動作,當下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嗔怪道:“你們呀!還真當我是病入膏肓呀?再不起來,骨頭都要睡散架嘍!”
此言一出,眾人大笑,一時氣氛竟快樂起來。
轉頭看著女兒,柳飛絮溫柔一笑道:“舒兒,去吧!去你外公家住上一段日子。你也知道你舅舅生了三個兒子,唯獨沒有女兒,而你外公又很想要個孫女。最是疼你!去吧!去看看他老人家!也順便散個心。不用擔心娘,就你哥和你爹這架式,還怕娘會怎麼樣了呀?”
看著眼前的柳飛絮,雲舒心裏暖暖的,十分感激眼前的女子一直這麼疼愛自己。也罷!就去吧!自己這樣怕是母親看了也難過,還不如去外公家散散心,也許能忘記這些傷痛也說不定。當即點頭道:“也好!那明日舒兒便起身去外公家。母親要保重身體!”
柳飛絮連連點頭。
是夜,一燈如豆。
夜風從窗外悄悄吹進來,輕輕撩起了床簾,也撩的油燈裏的燈火飄然起舞。
雲舒在桌邊托腮而坐想著自己這些日子的遭遇,在燈光的照射下,在屋裏投下了一個長長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