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杜媚娘。”沈潔低聲在我耳邊說道。
我微微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具冰棺內女子的屍體竟然就是那位第一美女杜媚娘。經沈潔一提醒不由靜心望去,這冰棺內的女子的確很美,雖然依照現在的審美標準來說並不算是什麼絕色,但要知道現在女子的美多為化妝品造就而成,可麵前這冰棺中的女子沒有一絲裝點之色,淡雅清純細細看去卻是美豔無比。
馬芳華靜靜的望向麵前的冰棺,許久緩緩跪下身子,恭恭敬敬的麵對冰棺磕了三個響頭。馬芳華的行為讓我有些不解,真不知道馬芳華為什麼會這樣做。
馬芳華磕完頭緩緩的站起身來,轉頭望向一旁的杜茂深吸口氣道:“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開始了嗎?”一句話讓我心中一驚,結合這裏的環境我心中一顫難道說這些人想要複活這冰棺內的女人。念頭剛剛一出現,便讓我背後一陣發涼,雖然如今的我已經不比以前,但回想起胥老爺子的兒子我心中一陣反胃。
不過很快心中的疑惑便得到了解釋,聽聞馬芳華的話,杜茂歎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繞過冰棺當先向著一扇青銅門走去,伸手將巨大的青銅門緩緩推開。
沈潔拍了拍依然發愣的我,我趕忙跟著眾人身後步入青銅門內。青銅門裏是一個更加寬大的空間,正上首並排擺放著三口巨大的青銅棺材,每一口棺材上方岩壁上懸掛著一副古樸的畫卷。三副畫卷每一副都勾畫一人,雖說姿勢樣貌各異卻逃不出一點那便是這畫像上三人皆是道士。
隻見麵前三幅畫像從左到右,第一幅畫像是一年輕道士抬頭望天,一身灰色道袍上鏽八卦圖,一手放在胸前一手背在身後捏著法印,驟看這道士手中法印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和我目前所知的道家法印截然不同;第二幅畫像是一中年道人,和第一幅畫像中的道人不同,此人身穿一件鮮紅色道袍,腰間挎著一把長劍,而頭微微低著仿佛在看著下方的我們眾人,隻是這眼神中卻顯出一絲愁容似乎遇到了難以決覺之事;最後一幅畫像要平常的多,一隻巨大的丹爐擺放近前,縷縷青煙從丹爐頂端飄散,一道人盤膝而坐雙眼緊閉,一身白色道袍仿佛隨風擺動顯得縹緲非常。
杜茂微微做了個請的手勢後退一步讓出麵前蓮花蒲團,看了看站在一旁無動於衷的毛佳傑微微一笑便不再說話。馬芳華抬頭望著麵前的三幅古畫,最終將目光落到麵前三幅棺材之上,見杜茂讓出麵前蒲團微微點了點頭上去一步便跪在了蓮花蒲團之上麵向三幅棺材磕起了頭。
馬芳華磕了三個響頭卻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從自己懷裏謹慎的掏出一隻藍布包輕輕的放在麵前貢桌之上再次恭敬的磕了個頭。毛佳傑和杜茂冷眼看著馬芳華動作,見馬芳華將藍布包放在貢桌當中位置上,兩人相互望了一眼,當先杜茂也從懷裏掏出一隻黑色布包放在貢桌之上後微微一躬退回先前所站之處,毛佳傑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同樣掏出一隻紅色布包恭敬的放置在貢桌之上。
三人一頓折騰,讓我覺得似乎是在舉行什麼儀式,可卻又不知究竟這三人在搞什麼鬼。沈潔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靠近我身邊笑了笑低聲道:“這是三家的祖規,毛、杜、馬三家原本一脈傳承,這裏便是三家聖地。三脈各有心思可這先祖聖地卻隻有一處,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三家家主共同協商之下定下規矩,每隔十年三家便以一種特殊的方式來決定這聖地的歸屬,每次歸屬期限為十年,十年後再次決定這聖地的所屬。”
“你是說這三幅畫像便是三家先祖?沒想到這三家的先祖竟然是道士。”
沈潔微微笑了笑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三家的先祖都是道士,怎麼沒想到吧。非但如此,你知道那三幅棺材裏邊是什麼嗎?”
我微微一愣頗為差異的問道:“你的意思不會是這三名道士的屍體吧?”
沈潔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回答了我心中疑惑,看了看跪在蒲團上的馬芳華接著道:“百年來這聖地一直在杜家控製之中,因此大家都以為這裏便是杜家族地卻並不正確,沒想到這一次聖地真的易主了。”
對於這所謂的聖地我感覺有些好奇,在我看來不過是三幅棺材和三幅畫像而已,剛想詢問這聖地究竟有什麼,為什麼會引得三家每隔十年便爭奪一次。剛想開口卻猛然聽到一陣陰笑聲傳來,這聲音異常低沉,我可以確定絕非在此間幾人發出,猛地一驚回頭尋聲望去,這一看不由得讓我冒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