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鼎穹峰除了白寂,就隻有司空宇一人,可他也留下來了,雨端雲可就是孤家寡人了。
人隻要不是傻子,就絕不可能粗心至此,當然退一步講,白寂也知道雨端雲對自己意圖不善,可萬一連司空宇也栽進去了,那事情就不妙了。
鼎穹峰傳承本來就後繼乏人,如果一下子葬送兩個弟子,饒是他長老的身份也擔待不下來,況且如果是為了棄掉白寂,而以司空宇作為代價,在雨端雲看來,那是大大的不值。
除非……白寂腦子閃出一個不好的猜測,他飛速的抬起頭來,原本百十步開外的司空宇消失的無影無蹤,連那名宮裝女子也不見了。
這無形中像是佐證了他的猜測,白寂整個人立馬警覺起來,身形也不假思索的迅疾了起來,倏爾一瞬便衝出數丈之外。
一旦露出急態,立馬便有不善之人盯上了他,迎麵一股燥熱的氣息撲至,白寂趕緊一個收勢,淩空折了個跟頭,斜著落到一眼坑洞邊。
抬頭一望,好大一團灰白色的火焰彌漫,白寂僥幸躲過,旁邊兩個背插雙劍的修道者可遭了殃,火焰沾身即旺盛起來,一轉眼的工夫,兩個人便成了火人。
其餘的火焰沒有淡去,而是被一個手長腳長,衣衫破爛的人收進了瓶中,白寂掃了他一眼,見他發作藍色,目露凶光,想必是哪個異族的妖人。
藍發妖人盯著白寂,嘴裏嘰裏咕嚕話了一通,白寂半句沒有聽懂,估計多半是些逼問來此何幹的言語,剩下的可能就是“想活命,就滾回去的”意思。
神念一掃,妖人修為與自己不相伯仲,都是照元初期的境界,既然如此,白寂自是不懼其分毫,左手一抬,天利益滴溜溜的懸在掌中。
藍發妖人見白寂喚出了法寶,當然是不說也明白,深藍色的雙目惡狠狠一瞪,旋即怒喝著舉起了手中的長頸圓瓶,左手一拍瓶腹,果然又是一蓬灰白火焰噴薄而出。
白寂早就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對方的手一抬起,他也跟著騰身而起,左手天離印怒旋而出,如一道利箭,直打妖人的麵門。
對方占了先機,藍發妖人瓶中的灰白火焰隻噴出一小半,緊跟著天離印便洶洶殺到。
白寂沒有捏訣將印身放大,甩出去的時候仍隻有一粒色子般大小,氣勢雖然不弱分毫,但樣子看起來卻頗為滑稽,像小孩子擲石子打人。
藍發妖人當即存了輕視之心,這小子連一件趁手的法器都沒有,如何是自己的對手?思忖間,妖人不避不退,幹脆舉起了手中的寶瓶,打算將“石子”直接撞成齏粉。
此舉一出,白寂嘴角登時勾起一抹冷笑,拇指頭大小的天離印去勢愈急,神念感應快要撞到寶瓶上,攏在袖中右手飛速捏訣,口喝一聲“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