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僧人雙眉倒插,憤然道:“這群人行事冷血無情,極有可能是魔道中人,貧僧這就去了解了這惡孽”。
說罷,灰袍僧人腳底生風,一把搶上前去,手中杵形法寶不假思索舉起,便要落向青衣女子的頂門。
年長僧人見狀,不由得苦笑一聲,忙不迭撲身過去,伸手攔住灰袍僧人,麵相不悅道:“因仇生恨,妄動殺機,你這番舉動與那魔道有何區別,還不快快靜心”。
灰袍僧人被攔住,心頭萌生不解,被同伴當頭一喝,立時恍然過來,趕忙收起手中的法寶,口中連誦:“罪過,罪過!”
青衣女子兩肩琵琶骨被鎖住,全身酸麻無力,若不是年長僧人一聲喝救,或許她已經成了遊魂野鬼。
按說救命恩情,怎麼也得告一聲謝意,可青衣女子不僅沒有半分感謝之意,反倒目光冰冷,視三人如仇寇,尤其看向灰袍僧人的時候,簡直要吃了他似的。
灰袍僧人方才殺心大起,差點觸犯了修身的濫殺之戒,被同伴警醒後,隻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口中念念有聲,似在懺悔心中罪惡。
年長僧人左手收入袖中,右手掐著佛珠,麵向青衣女子,肅然道:“足下與我三人素不相識,甫一照麵便強下殺手,這是為何?”
青衣女子白眼上翻,狠狠瞪了一眼對方,咬牙不發一言,竟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子。
年長僧人告誡他人不可起殺念,自然不會以性命相要挾,他隻是給了製住青衣女子的同伴一個眼神,扣住青衣女子兩肩的大手頓時發勁,青衣女子眉頭緊鎖,堅持半晌,終於吃不消,急聲喝止。
年長僧人目光淡然掃過,授意同伴可適當放鬆。“嗬……”青衣女子如釋重負的輕籲一口氣,重新抬起了驕傲的頭顱。
“道貌岸然,你們一向自稱正道,逼問人的法子也不外如是,既然搶了我們的靈物,還假惺惺的問我們發難的緣由,呸!”青衣女子本想直唾對方麵門,可礙於麵紗遮麵,隻得暗唾一聲解恨。
聽到靈物字眼,三人神情俱是一肅,灰袍僧人從入定狀態回神,想了一想,解下了腰間的剛剛得到的那袋子。
他將袋子提到青衣女子麵前,沉聲道:“你說這裏麵裝的是靈物,莫非就是近來甚囂塵上的事關‘隔世間’的天地靈物?”
“明知故問,虛偽!”青衣女子白了一眼,沒好氣道。
可看三人的樣子,卻一點都不像裝出來的,灰袍人怔怔的看了看手中,旋即扭頭對年長僧人道:“前段時間歸衍宗來求援,言及得到一件重要的靈物,而且這件靈物牽連重大,消息無意間走漏,引來魔道圍攻,眼下這靈物既然現身於外,莫非?”
一言至此,三人麵色發白,一個不祥的預感至心頭浮出。他們正是本無寺遣往歸衍宗援手之人,如果預感成真的話,大事不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