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凝神思策,忽地又是一道高亢的呼聲頓住,顯然又是一名男子被采補完畢,淪為了垂垂危矣的“藥渣”。
白寂一陣惡寒,他可不想成為那妖婦身下的玩物。苦思冥想了片刻,忽然腦海中浮現了一物,聯想到要與那妖婦貼身,他頓時覺得此計可行。
沒有多少時間可供斟酌了,白寂眼神微睜,偷偷打量了一眼妖婦,發現其仍沉浸在采補修煉中,對於後麵一切依舊毫無察覺。
時不我待,白寂右手迅速的捏訣,旋即的自他的衣衫之下拱出一條紋路來,像是有什麼活物在下麵移動,不過看他的表情,卻是一臉鎮定自若的神態。
一眨眼,活物從他的領口處爬了出來,原來是寵獸赤金天蟲,白寂悄悄張開嘴,並令赤金天蟲鑽了進去。
這在常人看來,定是極為驚怖的一幕,但不用擔心,他隻是讓天蟲在他的嘴裏稍作停留,到了時候,還需要這小家夥兒攻其不備。
白寂眼簾低垂,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天蟲爬進來,不料就在這時,背對此處的銀花姥姥忽然重重一哼,似是嗔怒什麼事情。
而白寂這裏正小心謹慎的做事,被其一驚,赫然無法控製的泄出一絲氣息來,銀花姥姥霎時轉過身來,麵色一肅的道:“是誰?”
白寂心中一驚,暗忖:莫非被發現了?
氣氛陡然一下子像是凍結了,銀花姥姥招來一件薄紗披上,隨即迅速起身,並一腳踢開身下的男子,目光狐疑的打量起四周來。
白寂雙目已再度閉合,不過體內的靈力卻是蓄勢待發,形勢突然生變,他也不能坐以待斃,眼下隻有見機行事了。
銀花姥姥來回掃了幾遍石室,卻再也沒有發現半點動靜,前幾日的時候,她也察覺到了一絲窺探的氣息,結果與現在相差無幾。
剛剛采補的那個男子竟是個病秧子,心情正不悅呢!突兀又出現一股氣息,銀花姥姥的眉頭皺了又解,解了又皺,一臉慍怒之態。
逡巡一遍無果後,她的目光慢慢放了下來,周圍的男子俱都采補完了,還有最後一名男子躺在榻邊,憑她識人無數的眼力,一下就瞧出那男人還是個雛兒。
感覺到銀花姥姥慢慢靠過來,白寂連呼吸都漸趨放緩,接下來可不能有半點差池。
銀花姥姥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隻見其雖然長得不甚英俊,但莫名有一種令人心熱的氣息,她采補過不少男子,這種感覺還是生平第一次,心情頓時又回轉過來。
看了片刻,便要解開眼前人的衣衫,忽然在這時,石室外響起一道悅耳的稟報聲,銀花姥姥微一蹙眉,隨即道:“何事?”
“洞府外來了一名自稱羅門使者的修道者,交給女婢一道密令及信箋,說立馬交由姥姥過目”,室外的侍女急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