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光是眼前所見,並不能代表此地平安無事,前麵幾次雖然都是有驚無險,但他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休息了一下,白寂便往山頭掠去,地圖上記載此山有些特殊之處,那就是山中沒有骨奴一類的死物,卻有一種更難對付的活物,且此物最喜突然襲擊。
行了百十步後,白寂忽然停住了步伐,因為他發現周圍的那些黑色植株不經意間,竟都結出了一些細小的花苞。
“莫非此中有鬼?”白寂心念一轉,下意識的揮動鐵尺砍向了一棵近前的植株。
哢嚓一聲,被鐵尺掃中的植株瞬時化為齏粉,一股黑色的汁液從斷口處滲出來,除此之外也並無古怪發生。
白寂目光飛快的來回掃了一通,結果發現周圍仍舊靜悄悄的,甚至有數棵植株上的花苞即將綻放開來。
“難道這幾日險象環生,才會如此提心吊膽?”白寂自顧自的喃喃道。
自我寬慰了一番後,白寂往山頂行進,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地解開了獸靈袋,發出了其中的赤金天蟲。
山路不是那麼陡峭,走起來省力不少,白寂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身子還是有些疲乏的,因而步子也就放慢了下來。
周遭黑色植株上的花苞越來越鼓,尤其是白寂路過之處,大部分的花瓣都已撐了開來,銅錢大小,皆為六瓣之形,顏色與枝幹部分迥然有異,乃是令人心生憐愛的純白。
奇怪的是,花兒雖然開的絢爛,鼻尖卻未嗅到一絲芬芳,白寂疑惑了一陣,見實在找不出什麼異樣,也就見怪不怪了。
許是真的累了,走著走著,白寂莫名覺得一股睡意襲來,腳下步子慢了不說,連眼皮都在重了起來。
可抬眼看了一下山頂,仍隔著一大段的距離,白寂連打了幾個哈欠,慢慢至乾坤袋中摸出一粒丹藥,打算堅持到山頂再說。
丹藥服下,剛開始還能撐一會兒,漸漸的上下眼皮便又開始打起架來,走動的速度也變得遲鈍起來。
環視四周,黑色植株上的花苞已盡皆開放,一朵朵瑩白色的小花靜立於夜色中,乍看上去有種淡淡的美感,可驀地回神過來,又是莫名的驚秫。
白寂接著走了一盞茶的工夫,覺得身上像是負了千鈞重物一般,骨子裏也滿是酸痛感,迷迷糊糊的看見麵前有一塊平整的巨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躺了上去。
就在其雙眸閉上的刹那,靜寂無聲的四周忽然傳來一陣窸窣聲,不妙的是,白寂似乎已完全陷入了夢鄉中,靠近一點還能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動靜漸漸增大,赫然隻見每一棵黑色植株下,都不約而同的鑽出了一條拇指粗細的蛇形活物,眨眼間便聚集了不下百條。
這些活物隻有寸許長短,身上覆蓋黑色的細鱗,除了頭上無目以外,簡直跟毒蛇一般無二,隻見它們吐著芯子,頓時便彙聚成一道“蛇流”,爭先恐後的往白寂處遊弋過去。
(第三更,總算沒有食言,明天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