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苗子被中年美婦挑走，其餘幾位長老隻能將注意力放在剩下的弟子上，不過選取弟子都是按照往年前後倒排來著，他們也急不得。
下一個發聲的，乃是站在當中老者旁邊一位白麵儒生，他的目光掃了一圈之後，落在了七靈竅的穆占豪身上，畢竟七竅全開者也是不多見的。
白麵儒生斟酌了片刻，最終就將穆占豪收入門下，身牌賜下的那一刻，在場諸位長老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
第三位，第四位……一直輪到第七位長老之時，他忽地放聲大笑起來，攤開手道：“你們這些人哪……有眼不識金鑲玉！”
這句話帶著幾分譏諷的意味，剛一放出，幾位長老都齊齊皺了皺眉，甚至還有一壯漢者不服道：“古子清，你什麼意思？”
名為古子清的長老笑而不語，隻是往前踏出一步，指向一位月白輕衫的女弟子道：“珠玉在前，你們卻不識，難道是眼拙？”
月白輕衫的女子乃是另一支宗門的，白寂餘光瞥過去，但見其身材嬌小，容顏倒也生的俊俏，可能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陣仗，神色微微有些慌張。
當先挑完的長老被古子清一點，目光重又落到了這名弟子身上，神識不斷掃動，似乎是想要看出什麼，但逡巡幾遍，也看不出有何過人之處。
“不過就是個六靈竅的資質，值得如此大驚小怪嗎？”壯漢長老甕聲道。
“六靈竅？”古子清嘴角一撇，揶揄反問道。
雖然這樣說了之後，大家仍舊瞧不出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因為女弟子身上反饋回來的神識，千真萬確隻有六靈竅而已。
說話間，當中老者緩緩抬起了頭，隻見其皺如樹皮的臉上赫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幾位長老看到後，心中不由得為之一動。
在場的長老中，老者修為道行自然是最高的，他都露出了笑容，那隻有一個結果，就是六位長老都走了眼。
古子清向前踱了幾步，突地一下轉過身來，目光堅定道：“餘師叔，水靈體有多少年沒有在我六合府出現了？”
“水靈體！”
三個字一出，幾位長老同時神色一震，目光一轉便直直投向那名女弟子，壯漢踏出一步，口齒有些不清：“你說……這女子是水靈體？”
古子清目光微抬，臉上隻是淡淡笑著。
中年老者輕咳一聲，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並道：“掐指一算，上一名水靈體弟子入門，距今也差不多四百年了”。
既然連老者都認同，那這名女子水靈體的資質是差不離了，壯漢翻了個白眼，臉色浮出了一絲遺憾。
白寂著長老們議論著什麼“水靈體”，完全是一頭霧水，因為據他所知資質最好的不就是八靈竅，以及九靈竅的弟子，什麼時候出了個水靈體。
正好齊月嬋就在他的身邊，問她肯定是知無不答的，當下挪步過去，小聲道：“齊師姐，這水靈體是個何物，怎地令長老們如此看重？”
齊月嬋轉過臉來，臉上驚羨之色毫不掩飾。對於白寂的疑問，她甚至有幾分無語凝噎，因為身為一名修道者，連水靈體都不知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