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一聲!
湖麵由極靜瞬間陷入狂亂之中,白寂使出的符籙很快被滅的隻剩幾縷霧氣了,而且這一下,似乎惹惱了這老鱉精,攻勢完全不照著剛才的一來一回,而是狂風驟雨似得向著白寂打來。
白寂雖然停在浮空中,身側卻被翻騰的湖水緊緊包圍。
麵對這種局勢,他心裏雖然緊張,但還不至於慌亂,而且他百般挑釁,為的就是讓老鱉精讓其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另一邊齊月嬋則悄然而動。
老鱉精雙目裝滿了怒意,頭一扭,整個水波宛如得了號令的士卒,聲勢洶洶的向著白寂裹挾而去,白寂努力穩住身形,炫瓏腕上不斷騰出何其不停騰出黑氣,並迅速罩住全身,總算沒有讓水浪欺上來。
老鱉精見水浪不能製住白寂,怒氣更勝,長脖子一伸,打算用最粗暴的法子來對敵,白寂勉強將水浪擋住,還未歇口氣,又見鱉精利口噬來,倉促一下,來不及彈出符籙,隻得驅馳炫瓏腕調出一道黑氣,隱隱擋在身前。
“轟”的一聲,兩側的湖水被兩者相撞的氣浪一擊,旋即衝天而起,白寂隻覺耳朵簡直要被震出血來,胸口內息一岔,身形不由得往後退去,老鱉精吃了一下痛,往後一縮。
老鱉精撞炫瓏腕所化黑氣上上,也著實吃了一招,不過好在它皮糙肉厚,倒不至於一下子就敗了,甩了甩腦袋,便再次目露凶光盯上了白寂。
察覺到鱉精殺機再起,白寂暗叫不好,這廝占據地利,著實不好對付,但是現在退去還為時尚早,因為齊月嬋還沒有得手呢!
齊月嬋其實已經落到了孤島上,不遠處鬥得昏天黑地,她的行動也是如履薄冰,一方麵是為白寂擔心,另一方麵是怕水妖察覺過來。
不過好在老鱉精一心落在白寂身上,倒是無暇他顧。一落島,她立時嗅到此地金氣頗重,當然這不是憑鼻子,而是修道者的靈識。
孤島不過數丈之地,是一塊完整的巨石,上麵不僅沒有片草,連一塊雜石也沒有,哪裏有一點寶物的樣子?
然齊月嬋早有準備,也沒有花無用的工夫去尋找,而是利索的從身側的包囊中摸出了四張淡黃色的符籙,上麵的雲紋倒不同,使得不是慣用的朱砂,而是漆黑的墨。
這幾張符籙便是齊月嬋向師傅求得定脈符,本來是此符真正用處,乃是弟子雲遊采藥時,若是見到成形的參寶,定住地下的地脈,以防止其用土遁逃走的符籙。
但這一回齊月嬋不是用來鎖住參寶,而是為了取出孤山底下金性地材。
符籙在手,齊月嬋顯得十分的小心翼翼,依據靈識感應的地材所在,她將四麵符紙依次貼在了四象方位,布成了一個小陣,陣型初成,原本還十分活躍的金氣便如同被掐住一般,立時溫和下來,這正是定脈符鎖住石下靈材的表現。
事情已經成了一半,齊月嬋舒了一口氣,正準備接著動手,突然一聲“轟隆”巨響驟然打斷了她的注意,迫使其轉過頭去一看白寂與水妖的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