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了揮手,示意旁邊的穆亦生接過丹藥,抬起眼眸道:“說來慚愧,此次得以僥幸過原,還是托一位小道友的福,要不是他,或許爾等都要葬身獸潮之中了”。
“哦!是什麼樣的修道者,能令奎兄如此讚不絕口?”國字臉漢子乃是遠北商號的東主蘇鼎言,最喜歡的就是結交各路修道者,一聽奎道人述說,立刻便來了興趣。
不過還未等到奎道人繼續說下去,身後的蘇氏姐妹便雀躍起來,神采飛揚的道:“對對,是有一位二十多歲白姓道友,修為雖不過凝氣初期境界,竟力敵照元境界的修道者不敗”。
當日與老嫗鬥法的時候,白寂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若是再拖延片刻,他肯定會落敗。但誰都沒有料想到後麵發生獸潮,於是白寂看似不敗,這就造成了眾人的錯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畢竟在照元境修道者撐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擱在任何一個同階修道者身上,都是絕難做到的。
蘇氏姐妹一說,蘇鼎言的臉上霍然一驚,對著奎道人道:“奎兄,小女所言非虛?”
奎道人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接著道:“這位白姓道友乃是老水引見給貧道,隨同大家進原的,剛一開始,貧道見其其貌不揚,便未多加留意,沒料想……”。
蘇鼎言微微屏著呼吸,聽完奎道人的講述,到落尾聽聞白寂縱入風中,口中不由得惋惜了一聲。
“可惜了如此一位修道者,若是他能僥幸生存下來,貧道定然要與他結交一番”,奎道人輕咳幾聲,悠悠道。
“會不會是哪位大宗的高徒?”蘇鼎言眉間一挑,徐徐脫口道。
奎道人搖了搖頭,露出一絲遺憾之色,接著道:“說來慚愧,貧道也是隻知其姓名,對於師從何派,完全是一無所知”。
“白寂”,蘇鼎言嘴裏念著這個名字,仔細在腦子捋了一捋。饒是遠北商號交集廣闊,對於這個名字他仍是感到陌生。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身穿青袍的中年儒生落在了好客海前,不是別人,正是易容換麵後的白寂。
仰視城中的座座亭台樓閣,白寂吸了一口氣,不愧是朔洲有名的修道者聚集地,川前城相比於此處,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神識隨便一掃,便可清晰的感應到數道強大的氣息,其中不乏照元境界的強者,恐怕還有一些更為強大的修道者藏在後麵,並未探出頭來。
白寂小心收束起自己的修為,踏進了滾滾人流中。片刻之後,他的身影出現在了一座三層閣樓前,頭上一塊紅底金字門匾,上麵鐫著三個鐵畫銀鉤的大字——斷金坊。
剛一踏進去,立馬就有殷勤的夥計迎了上來,赫然也有築道中期的樣子,由此便可以窺出此店鋪不簡單。
“這位客人是想買法器,還是想賣法器?”夥計站在白寂旁邊,不卑不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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