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買馬,不是用來騎乘,畢竟禦風而行快了奔馬不知多少倍。他的目的是為了獵取踏雲馬,踏雲馬迅捷靈活,行蹤難覓,隻能用這個土法子來引出它們了。
走進馬市之中,立刻有熱情的馬販子迎了上來,圍著白寂鼓吹自己的馬如何如何,白寂不動聲色,徑直沿著整個場子轉了一圈,最後選中了兩匹長相極佳的馬兒,一雄一雌。
當場以秘法封住馬兒鼻息,接著就丟進了獸靈袋中。獸靈袋統共能納四隻獸寵,擱下兩匹馬兒,還綽綽有餘,也不用擔心赤金天蟲“下毒手”。
那廝自從成了天生蠱以後,便如同冬眠一般,陷入了沉睡之中。此時白寂往袋中一看,仍舊頭尾相抱,蜷縮成一個球,渾沒有醒轉過來的跡象。
處理完這些瑣事,白寂尋了一家歇腳的客棧,要了間普通的客房。一進入客房內,立馬開始打坐調息起來。
經過一夜的休整,白寂身上的疲勞一掃而空。雞鳴一響,他便睜開了眼睛,重新偽裝成黑臉大漢之後,直奔昨日的靈材鋪子。
到了鋪子以後少時,便有四人走了進來,白寂一打量,首先邁進門檻的是兩名男子,一位作書生打扮,身後還背著一個書箱,相貌清秀,挺像趕考的秀才。
另一位則是中年道人,麵白無須,頭上以木簪結一個衝天冠,寬袍大袖,也頗有幾分飄逸之氣。
至於後麵兩位,似乎是一對雙生姐妹,一個著月白色衣衫,一個著鵝黃色衣衫,麵若桃花,身姿小巧玲瓏,尤其是兩對眼睛,透著一股可人的機靈勁。
四人中除了中年道人,皆是凝氣中期的修為。一進門,幾人就不約而同的打著好奇的目光,審視著白寂。
當探知出白寂的修為以後,書生男子立時微露出一絲輕視之色,頗有幾分不屑的轉過了頭去。一對姐妹,看了一通之後,便私下竊竊私語起來。
水老頭見兩方的人都到齊了,便居中引見道:“這位道友名為白寂,初來乍到此地,今日就與你們同去柏川原”。
中年道人乃是一行人的帶頭人,首先寒暄道:“在下奎道人,這位是師侄穆亦生,這兩位是蘇名玉和蘇名清”。
邊說邊指向後方幾人。白寂一一見禮。
雖然中年道人語氣不卑不亢,但白寂依舊能察覺出來,對方還是有著一絲懷疑意味的。
來之前,各人都已準備妥當,別了水老頭,眾人徑直就往穀口方向而去。
就在大家出城不久,一對男女正於街上行走,突然一位小廝急匆匆的擦身而過,男子麵色一沉,陡然轉身,倏地就製住了小廝,拐進了旁邊的窄巷。
“……隻聽見掌櫃的建議他去水老頭的靈材鋪子,其他的我真就不知了。高人饒了我吧!”巷子末端,剛才那對男女,正凶神惡煞的審問小廝。
“水老頭的鋪子在何處,速帶我去,耽誤了大事,我生吞活剝了你”,男子惡狠狠的道。
小廝嚇得體若篩糠,忙不迭的引著一對“煞神”,直奔街尾的靈材鋪子而去。
不多時,又是這對男女,身形如風,急速往穀口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