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然一聲獸吼,槍芒上虛影謔的迸裂開來,火雲被其一攪,也立時四分五裂,化成點點流焰濺開。
白寂不給絲毫喘息的工夫,手指急速掐訣,金環當空如雨落下。
耶律彪終於露出了慌亂之色,頭頂的火息還未散盡,蓄勢而來的金環就如同冰雹一般,兜頭瘋狂砸來,倉促之下,他隻能揮起長槍,憑借一番蠻力招架。
“轟!”
地麵濺起一道煙塵,耶律彪還沒有頂幾下子,就被勢大力沉的千疊環砸落,左肩被一道金環擦中,頓時血流如注。
白寂居高臨下,眼中不帶絲毫憐憫之色,俯視著地上的耶律彪。此時他的樣子可謂狼狽至極,衣衫上多有焦痕破洞,小腿全部陷進泥土之中,嘴角還帶著血跡。
千疊環如百鳥還巢,紛紛聚攏到白寂的掌上,時沉時浮間閃耀著金光。敗局已定的耶律彪低著頭,幾乎不敢仰視朝陽下的那道身影。
“該是了解的時候了”,白寂嘴中喃喃一語,金環揮手而出,拖曳出道道金光,就要向地上的耶律彪砸去。
生死臨頭一刻,耶律彪原本絕望的眼中,忽地閃過一道瘋狂之色,緊接著手腕一翻,就要拔開一隻小瓶的瓶塞。
白寂眼眸一動,隱隱感到不對,當即毫不遲疑,甩出一道流光,比那千疊環還要快速,直戳耶律彪的心窩。
瓶塞剛剛拔出,耶律彪還未來得及倒入口中,胸口就驀然一震,低眉一看,茶碗大小的一道血洞赫然生出,下一刻他已經沒了意識。
緊隨流光之後的白寂,身形快的如一道疾風,揚袖收攏金環,另一手則閃電般捉住小瓶,兩道動作一氣嗬成,不過一眨眼的工夫。
身形重新落在一棵參天的大樹上,白寂一伸手,殺人的流光滴溜溜的落定,正是那把虛鐔劍,劍身依舊犀利,甚至不帶半點血跡。
正當白寂準備打量手中小瓶時,耶律彪身死之處,一滴綠色的液滴緩緩沁入泥土中,緊接著驚人的一幕發生了,泥土如浪翻卷,原本枯死的樹木霎時重染生機,嘩啦啦的成長起來,片刻之後,這一塊土地已找不到烈火肆虐的痕跡。
白寂讓開一根伸過來的枝椏,驚愕的盯著手中的小瓶子。“這……這……”,一時間連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冷靜下來後,白寂查看了一下瓶中之物,呈淡綠色的液狀物,嗅一嗅倒是沒有什麼氣味,不過明顯可以感覺到的是,其中的生機十分旺盛,旺盛的如同俯瞰無邊的叢林。
“難道剛才那些狂生的草木,都是因為這綠色液滴?”白寂默默猜測到,看樣子極有可能。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的名字,不過白寂卻一下子就想到了利用之處,用來培養藥草,加上他的戮劫鏡,簡直有逆天的功效。
“值了”,白寂心中一喜,小心翼翼的將其收到乾坤袋中,順手還撿起了樹下的那杆法器長槍。剛想打坐休息一下,但轉念一想,是非之地不久留,遂緊緊神,重新踏上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