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老也沒有想到,莫師妹會給白寂如此大禮,豢養獸寵的法器獸靈袋,加上黃階上乘的瞬身符咒,價值相當不菲。
白寂還沉寂在兩件寶物的喜悅中,莫乙涵隨之道:“陸師兄,我看白師侄與在下頗有緣分,可否讓其在拜入主宗之前,來我的峰上一敘”。
話一出,陸長老與白寂齊齊愣住了。陸長老驚訝的是,白寂這下子竟有如此能耐,讓莫乙涵親口相邀;白寂則是重新顧慮起來,莫乙涵難道發現了秘密,卻故意隱瞞不說?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俏麗的身影走了過來,白寂無意一瞥,赫然是寧芷涵。讓他更加沒有料到的是,寧芷涵徑直走到了莫長老旁邊,恭謹到呼了一聲:“師父!”
驀然一下,白寂隻覺得腦中亂成一團漿糊,他的心頭又橫生出新的疑問,莫非是寧芷涵在背後慫恿,才讓莫長老邀請自己拜山的?可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正當他頭腦發脹的時候,師父已經幫他私自做了主意,結果自然是樂意前往,說實話白寂肯定是不願去的。
寧芷涵施施然向陸長老行了一禮,然後以一種別樣的語氣道:“白師弟,別來無恙哦!”
“哦”字拉得特別長,白寂知道,寧芷涵十之八九看穿了他的身份,不過現在也不用顧忌端木陽,身份穿不穿也無所謂了。
到了這一步,白寂也隻能往前走了,推算一下時間,拜入主宗的時間是半年之後,中間還有事情急需處理,斟酌一番,白寂決定半月之後,前去拜山。
得到了白寂的承諾,莫長老道了聲別過,便攜著寧芷涵乘風而去了。
白寂硬擠出幾絲笑容,目送二人離去,剛一扭頭,赫然發現師父看他的眼神十分的怪異,驚的他汗毛乍起。
與此同時,距離此地十餘裏的一座山峰上,一座精舍之內,氣氛古怪壓抑,突然一聲清脆的碎瓷聲迸出來,主位上的那人驟然噴薄出一股瘮人的殺意,在他麵前的垂手而立的人,麵色也隨之變得蒼白,滿眼的驚恐。
“照你的意思,還是老夫自取其辱囉?”說話的人聲音低沉,麵容更是幾近扭曲,但仍舊能看出幾分執事長老的樣子。
屋中的兩人正是明長老與端木陽。
端木陽意識到說錯了話,忙閃了自己一個耳光,緊接著道:“都是弟子的過錯……是弟子的錯,當初若是做了那小子,也就沒有今日的這些煩擾了”。
明長老微微收回幾分氣勢,同時道:“我明常衡修道至今,還未受過如此羞辱,若不報了此仇,顏麵何存?”
“那師父的意思是?”端木陽一聽,立馬又涎著臉皮靠了過來。
“這小子若是留在天道宗,有陸丹癡護著,還不容易下手,但既然他到了主宗,那就隻能怪他自尋死路了”,明長老眼光微抬,徐徐道。
說完,明長老走進後室,不多久就拿著一封信出了來,順手就交給了端木陽,緊接著附耳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