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這個關節白寂怎麼都沒有想通,隻能再次從這個牌子上來尋找答案了。牌子平整光滑,倒像是用來鑒明身份的身牌,想想又不是,身牌多會打孔係綴,以方便攜帶。
不是身牌,那又會是什麼呢?而且上麵天道二字,又是什麼意思?白寂將手裏的牌子翻了無數遍,更是絞盡了腦汁,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聽小寶說,身懷這些財物和牌子的人還綁在三裏亭外。白寂忍不住想去探個究竟,當下不再猶豫,跑進廟,拉著小寶就往著城外而去。
一路上小寶十分納悶,金銀都到手了,怎麼還要回來瞧一眼戰場,不過白寂硬要去,他也沒有辦法,嘟囔著將白寂帶到了三裏亭外。
地上的血跡已經幹透,慘死的花子和打手屍體已不見了,估計是被當地的地保處理掉了。夜風一拂,還是有幾分瘮的慌,小寶有些緊張,忍不住催促著白寂。
那棵綁人的鬆樹就在涼亭的旁邊,一下就找到了,隻是綁在了樹上的人早就沒了蹤影,也難怪,好幾個時辰過去了,即使沒有人來解救,那人自己也磨斷繩索逃走了。
白寂恨恨的錘了一下鬆樹,白跑了一趟不說,剛想出的線索又斷了,令他十分苦惱。
附近都是荒山野嶺,小寶呆了一會兒,早就毛骨悚然了,不停地叫喚著白寂,讓他快一些。
環顧了一下四野,找那人的蹤跡已是天方夜譚,白寂雖有不甘,卻也隻能無奈打道回府了。
踏著回去的路,小寶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甚至還有心情同白寂聊天。“白寂,你來到這裏,是作甚哪?”
白寂聳了聳肩,含糊道:“沒有什麼,就是回來看一看,想必這場爭鬥一定十分慘烈,地上血跡如此之多”。
小寶立刻滿臉的訝異神色,道:“那是當然,死了一百多號人呢,青皮幫和風燈會這次估計是爬不起來了,而且兩幫的幫主都死了”。
白寂心中還是有些小驚,這麼多的人喪命其中,實在是他沒有料到的,再一想到這場血腥大半是由他一手造成,他還是有些罪意。閉了一下眼,算是悼悔這些亡靈吧!
小寶仍沉浸在興致中,他知道是白寂在背後出謀劃策,結交到這樣的朋友,自然臉上也有光,不假思索脫口道:“白寂,你這投名狀,真是夠一鳴驚人,遲早池州城大半天下,都是你的”。
話音剛落,白寂突覺思緒一明,疾聲道:“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語氣有點粗,小寶驚了一下,還以為是冒犯了什麼,重又小心道:“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沒有,我不是怪罪你,而是說你剛才說的那句話”,白寂目光如釘。
“我……說,你這個投名狀遲早……會……會拿下整個池州城”,小寶的語氣有些顫抖不清。
“對,就是這個投名狀,我終於想到了”,白寂將懷裏的令牌一把掏了出來,迎空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