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羿分析道:“看了得兵分兩路,一路找出休門,一路尋找陣眼。”
“是這樣。”邵安點頭,“宋將軍屢次試陣,想必已經熟悉陣型。待我將所有變化總結出,宋將軍應該能找出休門吧。”
“末將盡力而為。”宋羿年輕,也通讀兵法,邵安將此重任交個他,再合適不過了。
然而尋找陣眼,則更為艱難。高巍主動請纓:“邵相,陣眼就交給我吧。”
張三微微皺眉,這個高巍當年就破不了陣,現在年事已高,居然還要逞強。然而張三想想自己這半吊子武功,以及比李洪義稍微高一點點的智商。他也不敢和邵安打包票,自己能找到陣眼。
邵相微微擺手道:“高將軍求戰心切,我能理解。不過尋找陣眼艱難,本帥打算親自下場破陣。”
“不可啊,邵相!”張三、高巍異口同聲道。要知道戰陣凶險,邵安他一個文臣,怎可入陣。
邵相笑道:“各位忘記永康十九年,西北戰事了嗎?那時敵方也是布下九曲迷魂陣,我不是也下場破了陣,此次也是一樣。”
“不一樣。”張三當即駁回,“那次有李洪義保駕護航,這次又有何人能保護你?”
“張哥可願意?”邵安問道。
“別找我。”張三斷然拒絕,“我可沒有李洪義的本事,勤王大軍中,也沒有誰能比李洪義的武藝更高了。”
高巍回憶往昔,也勸解道:“當年那戰,實在是太過凶險了。李洪義可是拚死護送你出陣,他身上可挨了好幾刀呢。老夫雖然有心為丞相擋刀,但卻沒有把握能保證丞相,安然無恙的回來。”
宋羿也道:“邵相,陣中危險。而且丞相還要指揮全軍破陣,萬萬不可有事。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到時候邵相您一下陣,必定會引來西甌瘋狂的攻擊。您要是出事,全軍就亂了。”
“而且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體。”張三沒好氣的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中的那一箭,肯定損耗極大,我還看見劉汝卿天天給你送藥呢。”
邵安被他們三個一人一句堵的無法辯駁,氣得一拍桌子道:“夠了,十日期限將至,我不下又有誰人破陣?”
高巍默默低下頭,“都是我無能,老了老了,隻會添亂,幫不上忙。”
邵安歎口氣,安慰道:“高將軍何出此言?要不是你,我也沒有那麼快掌控軍隊,讓眾將唯命是從。”
宋羿道:“不如從軍隊中找找,有沒有士兵懂得陣法?”
張三卻道:“找來找去的,要費幾天?現在時間可來不及了。李洪義就在對麵紮營,不如我們和他們聯合破陣?”
“前幾天,你不是讓三隊的探子,去和哥哥聯係了嗎?”邵安問道,“情況如何?”
“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張三憤憤道。他知道,恐怕派出去的人都被西甌發現,或抓或殺了。
邵安道:“哥哥他們肯定也派過人前來報信,可我們同樣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看來是沒辦法突破西甌的防線了。”
“這次我去。”張三突然站起來,拍著胸脯道,“我是三隊領隊,一直幹情報的事,你還不放心我嗎?”
“張哥?”邵安愣住了,穿過敵軍去送信,乃是九死一生啊。而張三,卻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
“怎麼,就準你下戰場,不許我去傳次口信?”張三十分囂張的說道,“要是我兩日之內回不來了,你再下戰場吧,那時也沒人管你了。”
“張哥!”邵安又喊了一聲。
張三低頭笑了笑,“放心,我不會有事。自從知道真相以後,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其實我知道,你當年是為了保全我,故意和我冷戰的。你為我們默默付出太多了,也該讓我為你做點什麼。況且你不是老說,要以大局為重嗎?”
是啊,大局為重。邵安看著張三,想阻止卻不知道說什麼。其他兩人也默默看著張三,無言以對。
張三拍拍邵安的肩,玩笑道:“你們別這樣看著我。邵安,快把陣法的關鍵告訴我,我一定保證把話原封不動的帶到。”
邵安調整心情,深吸一口起,指著沙盤道:“哥哥那邊有李洪輝這個‘小軍師’,你隻需告訴他,陣眼在死門即可。”
“明白了。那麼破陣時間呢?”
邵安想了想,“以煙花為號。”
張三點頭,“我記下了,今夜三更,我就走。”
“張哥,萬望珍重!”